正文
被称为“杭州民谣第一人”的朱七,在接受采访时曾坦言对于自己来说,“音乐只占生活的十分之一”——“为什么不选择专心做音乐?因为怕饿死啊!”
不仅是歌手穷,很多人都说,“民谣听起来就很穷”,甚至“民谣里唱的爱情让人感觉连冈本都用不起”。以至于有人有大数据分析民谣歌词:一包兰州香烟,一把破木吉他,这些直接或间接表明穷酸生活状态的词语在歌词中比比皆是。此外,编曲和乐器的单薄,似乎也映射出民谣歌手并不宽裕的物质基础。
“唱民谣的人啊,你到底遇到过几个姑娘……”
民谣在中国的窘迫处境似乎和摇滚有些相似之处。在知乎问题“为什么国外的摇滚乐队商业上很成功,中国的就不行?”有知友说,“主要是因为在中国,逼格党把所有发了财的摇滚乐队和歌手都开除出摇滚圈了。”民谣似乎也是这样。如果说在国外,民谣、摇滚更多是一种曲风;在中国,似乎更多粉丝愿意把它们解读成一种情怀、精神亦或是逼格。
对于传统明星,尤其是养成模式下的偶像,粉丝往往会倾向于自发地扮演起偶像经营推广者的角色,不管是高价购买演唱会门票,还是为专辑捧场,都为爱豆的商业变现添砖加瓦;然而,这样的“粉丝经济”在民谣圈却似乎不那么奏效。一些自诩小众的粉丝对于自家歌手有着强烈的私藏意识,对于自身所处的圈层也有明确的归属感和排异性。当赵雷一炮而红,就有一些粉丝说像是“自己珍藏了很久的宝贝,不得已送给了别人”。
当然,除此之外,在中国,唱片工业不完备,音乐工业体系尚未健全,版权保护相关政策不到位,听众付费意识未得到普及,以及独立音乐人和主流唱片经纪公司之间存在不兼容性等等,都可谓是致使民谣面对尴尬“贫困”局面的根本因素。
「
新一代民谣歌手面对的世界
」
正如袁娅维在《歌手》第三场被淘汰时所说,“可能在十年前,纯粹地做个唱片歌手,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个时代,造物,造星,发展得太快了。可能你只有参加比赛,才有人看你,这就是一个残酷的时代。”那么,新一代民谣歌手究竟面对一个怎样的世界?
被选秀节目招安?
曾经还有民谣歌手面临这样的苦恼:要不要参加选秀节目。如同赵照此前的矛盾,参加有种“被招安的感觉;不参加,“家人,我,需要钱”。
然而,如今民谣歌手似乎不再需要如此纠结了,因为,即便不参加,歌曲也总是被动走红。比如,赵照的《当你老了》,是经由莫文蔚和李健等大咖翻唱后走红的。同样,左立在《快乐男生》里唱红了《南方姑娘》,张磊在《中国好声音》里唱红了《南山南》,谭维维在《蒙面歌王》里唱红了《三十岁的女人》...由他人在综艺节目中翻唱后走红的民谣并不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