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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利班式的国家”。他还批评了反以色列的学生抗议活动,说进步青年支持哈马斯是
'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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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称哈马斯为“法西斯恐怖组织”。他在经历了霍梅尼
的法特瓦(
fatwa
)
和随后差点要了他的老命的暗杀,我完全理解他在饱经磨难之后立场;当他的一些左派朋友责备他“不必要地挑衅”穆斯林时,我完全同情他。这种责备显然是由于一些西方左派自由主义人士病态地担心自己会犯下仇视伊斯兰教的罪行。对伊斯兰教的任何批评都会被斥责为西方仇视伊斯兰教的表现,萨尔曼·拉什迪被斥责为不必要地挑衅穆斯林,因此(至少部分地)要对判处他死刑的法特瓦负责,等等。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可以预料到这种立场的结果——西方左派自由主义越是探究自己的罪责,穆斯林原教旨主义者就越是指责他们是试图掩盖对伊斯兰教仇恨的伪君子。这种情况再次完美地再现了超我的悖论:你越是服从他者对你的要求,你就越是有罪。就好像你越是容忍伊斯兰教,它对你的压力就越大。
然而,就巴勒斯坦国而言,我还是不同意拉什迪的观点。当他提到塔利班时,我首先想到的是:塔利班是如何接管阿富汗的?在
1978
年共
产党发动政变夺取政权之前,阿富汗一直是一个相对开放、乐于接受现代化的国家。苏联进行军事干预,以加强其日渐衰弱的力量,而美国和巴基斯坦则向穆斯林抵抗运动提供武器(塔利班是由巴基斯坦特工协助建立的组织),剩下的就是历史了。因此,实际上是外国干预(苏联、巴基斯坦、美国)将一个相对和平的多元化国家推向了原教旨主义专制统治。同样,也是外国干预把被占领土上的巴勒斯坦人推向了哈马斯。以色列不允许其控制下的巴勒斯坦人以自治政治的形式组织起来,这是对这一事实的残酷反抗。长话短说,以色列将巴勒斯坦人“哈马斯化”,为其种族清洗辩护,并将以色列“从江河到大海”(
from the river to the sea
)的扩张说成是自卫行为。
因此,承认巴勒斯坦是一个国家并明确谴责以色列在被占领土上的所作所为是危害人类罪,不仅是遏制以色列针对平民的军事恐怖行为的唯一途径,也是迫使巴勒斯坦人自己作为受国际法和国际规则约束的合法政治力量采取行动的唯一途径。最近,在这方面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喜。不仅是学生抗议者在积极行动:西班牙、爱尔兰、挪威承认巴勒斯坦,其他西方国家也准备这样做
。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