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vey Cushing 教授与经蝶入路历史

Photograph showing Ivan Petrovich Pavlov and Harvey Cushing posing for a picture during the International Physiological Congress of 1929 in Boston, Massachusetts. The inion by Walter W. Boyd reads: “Two Physiologists. H.C. aet. 60;  Pavlovaet. 80.”  Reproduced with the permission from the Harvey Cushing/John Hay Whitney Historical Medical Library, Yale University, New Haven, Connecticut.

从具体的手术入路历史着眼，以经蝶入路历史为范例，再次浅谈神经外科历史的学习，兼忆Harvey Cushing教授。先前，笔者曾有神外风云人物志：Harvey Cushing。

曾有西方学者提出：经蝶入路的发展史，是现代神经外科发展历史的一个缩影。此处，笔者想谈谈自己的粗浅认识：

1 现代神经外科发展史，如果以人物为主线，当首推Harvey Cushing教授。而Harvey Cushing教授，是经蝶入路的先驱，也是此入路的主要贡献者之一。

2 经蝶入路，在二十世纪前半叶，经历了萌动探索、初步发展、发展受挫之阶段；在二十世纪后半叶，则逐步迎来大发展、走向辉煌。从经蝶，到扩大经蝶；从显微镜，到神经内镜；从影像切除，到功能保留……

3 经蝶入路，自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以来，充分运用着显微神经外科技术，充分诠释着显微神经外科理念。经蝶入路，与手术显微镜、显微器械深部操作、鞍底重建等，密不可分，融合一体。

4 经蝶入路，与其它入路比较，其史龄悠久，其内容丰富，其入路评价曾鲜明对立。但，在二十一世纪，经蝶入路的未来，不断出现新发展，可谓光辉灿烂。运用鼻蝶内镜技术，施行眼动脉瘤夹闭术，这早已不是神话传说。请看南昌洪涛教授的妙手，正海-妙术视界第十三期：内镜经鼻入路前循环动脉瘤夹闭术初探。

笔者曾分享《中青年神经外科医师成长：学习与升华》一文，其中有这样的表述：

按时间先后顺序，垂体腺瘤手术入路发展演化大体经历：经颅手术阶段、经蝶手术阶段、再次经颅手术阶段以及目前的再次经蝶手术阶段。在这里需注意的是，这四个阶段不是简单的彼此替代关系。这是因为经颅手术与经蝶手术，相伴互补，只不过在某个时代内，大家更多的倾向开颅或者倾向经蝶手术而已。

这其实是笔者对经蝶入路历史学习的大体印象、基本总结。也即，在学习具体的手术入路历史时，要注意培养整体观、大局意识。

普遍认为：

1 Victor Horsley医生，在1889年，首先报告了经颅入路（经额）切除垂体腺瘤；

2 Schloffler医生，在1906年，首先采用经蝶入路切除垂体病变；

3 Cushing采用唇下经蝶入路，Hirsch采用经鼻蝶入路，两者共促经蝶入路的勃兴；

4 随着Cushing个人对经蝶入路的态度转变，从大力提倡，到负面评价、搁置，于1929年，经蝶入路进入黑暗时代；

5 Guiot and Hardy医生致力于经蝶入路的发展，终于迎来上世纪60年代末的经蝶入路的复兴、新发展；

6 在1997年，也即，二十年前，已有内镜垂体外科的探索；

7 在1998年，也即，二十年前，已有扩大经蝶入路的探讨；

……

同时，学习具体入路历史时，阅读文献，需注意体味字里行间，思索其“欲言又止”之意味。学会在阅读中产生疑问，并需尝试建立自我智识。

如，经蝶入路的复兴，为何等待了近四十年的时光？

笔者认为，至少部分原因是：

1 Cushing个人、以及Cushing主导的学会，在特定的历史阶段对经蝶入路的负面评价；

2 上世纪六十年代，显微神经外科时代的到来，促使经蝶入路的复兴、发展。

3 显微神经外科时代，姗姗来迟？

又如，篇首照片，神经外科大师Harvey Cushing教授，是如何与诺贝尔奖得主、著名生理学家Ivan Petrovich Pavlov教授（巴甫洛夫）相遇、相互赏识的？

Harvey Cushing教授，也是研究垂体病理生理的先驱。从基础到临床。从垂体生理到垂体外科，是逻辑与历史的统一。Harvey Cushing教授，谱写了这段光辉历史。

从历史来看，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历来都是医、教、研，三者的统一。

笔者认为，硕士、博士毕业后，应坚持每周阅读2篇英文文献。每年100篇，坚持至少10年。相信有1000篇英文文献的阅读量，这样的医生也便具有了新生代行业翘楚的基本资质。

不是我们读得太多，而是我们读得太少。越读，越谦卑。

溯本求源，阅读原始文献，至关重要，这也有助于我们理清知识脉络，培养史学思维，建立学科的宏大叙事思考。那些二次解读的文献，有时偏颇，有时断章取义。

余秋雨先生曾《千年一叹》。笔者，年轻少壮，不足处甚多。面对现代神经外科史，岂敢百年一叹！

让我们在学科历史的长河中，徜徉、敬畏。

让我们在学科历史的星光璀璨中，感受我们的黯淡与无知。

Juha Hernesniemi 教授

The History of Modern Neurosurge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