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灵如何能够了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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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观点来看，1890—1930 年的思想上的努力，是一系列试图解决某些特定问题的努力，这些问题是因为意识到“社会观察”(social observation)的可争议的特质，而酝酿产生的。如我们刚才所说，这种努力很明显地提高了社会研究者的智识自觉的程度。但是这种复杂性的提高也有其危险存在。差不多在每一种情况中，它都或多或少地造成对本身不利的状况。这种新的自觉很容易流为偏激的怀疑主义（skepticism）如：“社会思想都是主观的”。这种意识，很容易地就会进一步演变成否定所有这些思想的观念——或者，换言之，就是变成了千方百计地要去“用血来思考”（think with the blood，即亲身体验，以主观去衡量一切）的态度。在评估19世纪90年代的永久性影响时，我们必须时时记住这一代人的成就中所含有的主要矛盾——他们的成就往往助长了“反理知主义”（anti-intellectualism），而这种反理知主义却正是他们自己极端反对的东西。

在本书当中，自始至终有两个中心的问题会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最重要的，我们会发现：20 世纪早期的社会思想领导者提出了“人类的目的”（man’s purpose）的理论（即人性的定义）——这是比较明显而能直接去了解的研究主题。其次，我们将会粗略涉及“人的心灵如何能够去了解社会”这个较困扰人的问题——亦即古老的“认识论”上的（epistemological）哑谜，但是截至我们这个时代以前却不曾有人以如此的勇气与精审的态度去面对它。我认为这是一般社会思潮所必然关心的两种主要问题，即人类活动之源泉（广义来说）以及人类对此等活动之了解程度的标准。“逻辑的与实验性的”（logico-experimental）行为（相对于非理性的行为）、个人与群体的优越性、社会聚合力之来源、宗教情操的本质与功能——这些以及相对的“人如何去解释它们”的问题构成了我们所熟知的主要思想家心灵上的困扰。

选编自《意识与社会》第一章“导论”，标题由选编者所加。

意识与社会

1890—1930年欧洲社会思想的新取向

（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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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H.斯图尔特·休斯  著

李丰斌  译

2024年12月出版

ISBN：978-7-100-246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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