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我要去武汉了!”
“啊?不会吧,上午你不是还说明天还要上白班的么?”2月3日晚,农历正月初十那天,当我接到你说要紧急支援武汉的消息时,我的内心就一直没有平静过。我的未婚妻李婷婷,是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综合ICU的一位护士,2月4日早上,她作为河南省国家紧急医学救援队的一员出征武汉。
若问黄河与长江相隔多远,也许有人会说,长江岸边的武汉到黄河之畔的郑州区区500公里的距离,高铁不过2个小时。是的,这段距离因为工作的缘故跑过许多趟,但唯独你出发的那刻我却没有了答案。在3月19日这天得知你乘坐的飞机降落在新郑机场的那一刻,我可以欣慰地说收到了答案,那就是你在武汉奋战的整整45个日夜。虽然此刻我很想飞奔过去给你一个拥抱,奈何你们还要集中隔离14天,但我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放下了。
说来也巧,2019年的11月底,当我在武汉国际会展中心参加某个展会的时候,面对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绝对没有想到,两个月之后这里会成为你战斗的地方——江汉方舱医院。
你告诉我,偌大的会展中心在短短的几天内被改造成了方舱医院,你被分配到了分诊台工作。而我也知道江城这座城市2月的夜晚寒风有多刺骨。方舱医院的分诊台是患者进入方舱医院的第一道关口。因为各方面的原因,许多患者刚来方舱医院的时候内心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焦虑。不同的需求、不同的层次、同样的目的,这就是分诊台面对的群体,各个年龄都有。在这里,有时候一个问题,可能要反复解释多次。口干舌燥,嗓子沙哑,这是你下班后脱下防护服后的状态。
帮患者拎行李,安顿入住,叮嘱注意事项……这些琐碎而细致的工作,你每天要在厚厚的防护服下不知重复多少次。由于厚厚的防护服穿在身上格外沉重,这就意味着完成平时看起来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在这里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工作虽然繁琐而复杂,但是你却无所畏惧。
防护服密不透风,汗水会不停地顺着额头流下来,护目镜上经常泛起水雾,你说在这里连眨眼睛都要小心翼翼,每次上班时间六七个小时都是不吃不喝不上厕所。你说刚开始的时候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可是看到患者饱含希望的眼神,你们每个人都是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
虽然工作很辛苦,可是你却说当你们看到自己接诊的患者经过治疗痊愈出院的那一刻,你们是最开心的,因为这是对你们付出最好的回报。
如今,阴霾已慢慢散去。这场“武汉保卫战”已经让人们看到了曙光,此刻武汉的樱花已然绽放,可最美的你却无暇去观赏。不过没关系,等到明年此刻春暖花开,我要和你一起回到你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而那时我们一定不会再错过武汉大学珞珈山下绚烂的樱花。
你守护武汉45天,我守护你一生。
(作者为本报新闻中心记者,原文刊登于2020年3月21日粮油市场报A0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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