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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上的《知更鸟》（Mockingbird）是哈珀·李的传记。这学期social study的一部分是novel study，要求选四部长篇小说写四篇论文，第二篇她写《杀死一只知更鸟》。我从书架上拿出这本传记给她，告诉她这本书出版正好是她出生那一年，这是我很多买回家但没有读完的书之一，希望她能替我读完。她接过去说：“好吧，这本书还不算太胖。”

Novel study第一篇她选了《傲慢与偏见》。我问她：“你是不是想偷懒，选你读过那么多遍的书，想写奥斯汀的话，我建议写《曼斯菲尔德庄园》。” 她说：“不行，具体写哪些内容，老师有十点要求，其中一点是讨论书名的含义，《曼斯菲尔德庄园》一个地名，你让我怎么讨论？” 我说这倒也是啊，拉她到楼上的书架拿了五本书给她，两本《傲慢与偏见》的注释本她读过一本，Carol Shields写的奥斯汀小传，《奥斯汀傻瓜书》（Jane Austen for Dummy)，毛姆的《十部小说及其作者》（Ten Novels and Their Authors） 其中有一篇谈《傲慢与偏见》。一个月后她写了九页A4交上去，书名分析了大半页。

电脑边近两千页的河畔版（Riverside）莎士比亚，是旧货店淘来的。搬进现在的房子后两三年里，我常去逛一家旧货店，桌子上的烛台也是当时买的，店主老太太还拿出一本厚厚的银器指南帮我查。店里收音机里常年放古典音乐，书不多，也不大看到中意的。这本书的前主人，大概也曾是个学习用功作业做到半夜的小姑娘。整本书用铅笔在空白处写了不少心得。《威尼斯商人》中"She is not bred so dull but she can learn"（她的天资也不是顶笨，可以加以教导）那一句边上，评论道： “Women were property and not to be learned（女人是他人的财产，无需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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