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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尘檀木排花痕

Delixrnext  ·  · 3 年前

就一个随笔而已……

又名《闲的没事弹琴却捡到一个死傲娇》


魏千筠一个人坐在公园的秋千上,他往前晃了晃,秋千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响声。

春风微微吹过他脚下的一滩水,他已经失神片刻了,公园静的出奇,他咬着牙看着水面倒映出自己那憔悴的面容,皱了一下眉头,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

“没事的……没事的……我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啊!”颤抖的哭腔从他的嘴里发出。

活不下去的。他知道啊……

魏千筠走到湖边,一缕清柔的琴声从远处传来,他愣愣的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坐在远处亭中的石凳上,那个家伙的发梢垂在眉前,看不清他的面孔。

琴声悠扬婉转,像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没有杂音。魏千筠摇了摇头,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爸爸妈妈,我来陪你们了……”

说完,他就一跃而起,直直的坠入湖中。湖水灌入他的嘴里,湖水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胸膛。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他的眼睛已经被水冲击得酸痛,他紧闭嘴巴,可奔涌而来的水不断促使他反胃,他无力的躺在水里,等着与水真正融合在一起。

爸爸妈妈,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吧……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跃入湖中,他好像被一双手给抱住了,朦朦胧胧中,他彻底晕了过去。

“小鬼!喂!你没事吧!快醒醒!”

魏千筠揉了揉眼睛,猛地咳嗽了一下,那人见他醒了,便拍了拍他的背,“小朋友,才八九岁吧,怎么可以寻死呢?就算想不开!也不能这样!凡事都要好好说......”

魏千筠又低咳了几声,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不停絮絮叨叨的家伙,只见眼前的人一身白衣,面孔清秀,慵懒又随意的笑容挂在脸上,清郁的眸子映着魏千筠狼狈不堪的模样,他愣了一下,这个家伙...是刚才弹琴的那个人。

魏千筠今年十岁了,虽然一副稚嫩的样子,但眉眼弯弯,仔细看看,还是个如冰似雪的美人胚子。

“我叫萧稷!你爸妈呢?”萧稷笑了笑,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魏千筠猛地站起来,用着微微沙哑的嗓音说着,“死了。”

萧稷脸上的笑容突然固定住了,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人,“我....对..对不起....”

“没事,反正无所谓了。”

几片树叶飘落下来,就好像是无声地叹息。

“啊啾!”魏千筠揉了揉鼻子,浑身一抖嗦,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臂膀,刚想要找个借口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萧稷就一把拉住他的手,“小朋友,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魏千筠死死盯住他的脸,沉默许久,才艰涩的答道,“前面那个小区。”

“啊....诶?那可是别墅区啊!你....你家那么有钱你还自杀干嘛?我要是有这么多遗产,我下半辈子还愁.....”萧稷看着神色冷峻的魏千筠,立马闭上了嘴。

“好吵。”魏千筠嘀咕着,大步向前走去,又突然顿住,转过身看着萧稷,“走吧,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

“诶?对!”萧稷的眸子里像是带着朦朦胧胧的雾气,嘴角的笑容有些深邃莫测,魏千筠看不清他的内心,到底为了什么而救他,钱?还是父母留下的血债?

魏千筠刚打开门,萧稷就跟个土鳖一样,到处乱窜,一边大声一边拍照。

“喂!你可以走了吧……”魏千筠扶着额,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一个房间,留下萧稷一个人在客厅溜达。

萧稷嘴角微微上扬,“诶?小少爷还真是冷漠呢,亏我还奋不顾身的跳进去救你,连衣服都不给我一件.....”萧稷望向魏千筠走进去的房间,没有动静。

萧稷坐在沙发上,有些倦了。他刚要闭上眼睛,房间的门就缓缓打开,他猛地转过头站起来,愣了一下,看着魏千筠穿着黑色的衬衫,一只手正拿着毛巾擦自己的头发,胡乱擦了一通,发丝上还有这些许水珠,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锁骨上,“你还不走?”

萧稷这才缓过神来,用着撒娇的语气向着十岁的小男孩调侃道,“小朋友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啊……”

魏千筠皱了皱眉头,又走进房间,重新拿了条毛巾丢到他的身上,“快走!”

“好好好!”萧稷双手摊开,无奈的拿着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还没等他开口,魏千筠就站在门口打开门等着他走。

萧稷鼓着腮帮子,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看着魏千筠,“小朋友,你真的好绝情诶,小心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魏千筠嘴角上扬,露出勉强的笑容,“今日的救命之恩我会铭记在心,以后若再次相见,我定会报恩的。”萧稷刚想要说些什么,魏千筠就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只好把话咽下去了,满脸无奈的走出门,又在门口顿住,笑着转过身来,“小朋友,你叫什么来着?”

“魏千筠,‘千筠掷毫春谱大,碧舞红啼相倡和’的千筠。”说完,魏千筠猛地关上门。

“千筠掷毫春谱大.....我记得《置酒行》是写美景的吧……呵!果然是个美景。”萧稷转过身,大步向前走去,几片樱花飘落下来,他刚想要接,但又退了几步,樱花便落在地上,“可惜了.....”

魏千筠蹲在地上,双手环抱自己的腿,把头埋了下去,“为什么要救我啊!明明很快就可以去陪他们了啊!”

第二天早上,魏千筠早饭都没吃就背着书包准备上学去了,他的父母刚走,他没法自己照顾好自己,所以连饭都不会做,只能饿着肚子上学。

魏千筠一开门,愕然的看着前方,只见一个男人站在远处,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樱花上,好像触摸到了又好像没有触摸到。那人是萧稷。萧稷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笑着转过头看向魏千筠。

“你,”魏千筠有些茫然的问,“.....你在这里干嘛?”

萧稷面带笑容温柔的说道,“我吗?来送你上学啊!我可不忍心让一个小朋友一个人去上学哦!”

魏千筠皱了皱眉头,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直接快步向前走略过萧稷,“随便吧……”声音很轻,如微风轻轻拂过脸庞一样,尽管如此,萧稷还是听到了,一脸微笑的跟在他身后。

魏千筠面无表情的在前面走着,而萧稷则迈着轻盈的步伐跟着。哪怕魏千筠加快脚步,无论速度多快,萧稷总能跟上,而且是一副潇洒自如的模样。

萧稷的步伐越来越不羁,他的手上提着一个袋子,袋子在空中甩了甩,“小朋友?你不吃早餐真的不要紧吗?”

魏千筠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从唇间吐出几个字,“你怎么知道?”

萧稷神色依旧那么怡然,把袋子递到他的面前,笑了笑,“你猜啊?”魏千筠不想理他,想要转身就走,但肚子实在是饿得不行了,他只好撇着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接过袋子,轻轻打开,“三明治?”

“对啊,快尝尝!”萧稷满脸期待,可魏千筠刚咬一口,就怔着许久未动,他一下慌了神,“诶?有这么难吃吗?”他看着魏千筠的眼泪一下流满了脸,更加慌了。

“难吃。比我妈妈做的难吃多了!”魏千筠转过身,疯了似的往前跑,留下萧稷一个人在满是樱花花瓣飘落的路上傻愣。

在这之后,萧稷每天接送魏千筠,也因为萧稷做饭很难吃,所以魏千筠也被迫学会做饭,尽管如此,魏千筠好像已经习惯了有他的日子,至少,他已经忘了自己本来是要去陪他的父母了……

魏千筠十五岁的时候,身材修长,神色更加冷峻,尽管依旧带着少年的稚嫩,但成长了不少。可萧稷呢?却依旧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笑着。“你多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27。”

“那明天家长会,你要去吗?”

魏千筠泡了杯茶小心翼翼的放在萧稷的身旁,他看着萧稷那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抚着琴弦,不禁感慨这家伙竟然没有变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些年来,他倒是摸清了萧稷的喜好,喜欢弹古筝,爱喝茶,还有喜欢吃桂花糕。

“当然去啊!我也想见见你那些可爱的朋友们!”萧稷带着笑意看着魏千筠,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魏千筠侧身躲开,“你干嘛?”

“小朋友,怎么?害羞啊?又不是第一次!”

魏千筠愣了一下,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切,总把我当小朋友。”他转过身离开,“明天记得去啊!”

“知道了!”

魏千筠躺在床上,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真是的……真当自己是我的什么人吗?”他把手放到自己的脸上,突然愣了一下,“桂花香?”他仔细一闻,真的是桂花香。“这家伙,吃了桂花糕还不洗手?把我当纸吗?”他鼓着腮帮子,可又想到了什么,夏天没有桂花吧?连桂花都没有哪来的桂花糕?

一群满脸笑容的女孩趴在窗台边上,一个个激动的往里瞧着,毫无疑问,她们都被教室里那个白衣男子吸引住了。

“魏千筠!你哥哥好好看啊!能不能介绍给我们啊!”女孩们都觉得萧稷长得真的好看,的确,在满是老阿姨老大叔的教室里,萧稷绝对是最突出的那一个,毕竟长得清秀,眸子闪着光芒般,嘴角的笑容显得更加温暖。但旁边的魏千筠却板着脸看着她们,他透过缝望向里面的萧稷,萧稷好像也注意到了他,挑了一眉,用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看着魏千筠。

魏千筠还没说什么,窗台的女孩们就尖叫起来,“我天啊,他是对我们笑了吧!好帅啊!”

“一群蠢货,他才不会对你们笑呢!”魏千筠小声嘀咕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爽,甚至很烦躁,他现在有些后悔把萧稷带过来。

“你以后就不能装的高冷一点吗?”魏千筠在萧稷大声喊道,语气依旧带着一丝不耐烦。

“怎么?小朋友喜欢我高冷一点儿?”

“什么喜欢啊!就...就是不想你老是笑着,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了个傻子来!”魏千筠鼓着腮帮子撇着嘴看着其他地方。

萧稷好像明白了什么,目光闪烁了一下,把脸凑到魏千筠的面前,低沉的嗓音环绕在魏千筠的耳边,“知道了,我以后只对你笑。行了吧!”他突然伸出手揉了揉魏千筠的头发,深深的望着魏千筠,透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转身就走。

魏千筠愣了一下,脸上带着红晕,他又闻到了,是桂花香,浓浓的桂花香。“喂!你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他小跑跟了上去,但萧稷却什么也没再说了。

魏千筠二十岁的时候,已经脱去了少年的稚嫩,面容刚毅俊朗,眸子里愈发坚定,气宇轩昂。为了养活萧稷和自己,他只好外出打工,他在一家特色书店打工。这家书店和其他的书店不同,有着一个花香四溢的花园,每个人都可以在花园里读着书,陶冶性情也可以赏着美景。萧稷也在那里,不过他不是来读书的,是来弹琴的。要不是店长看他的琴声悠扬婉转可以吸引顾客,店长早把他赶出去了。

魏千筠也问过萧稷为什么要在那弹琴,那家伙只是淡淡地笑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天下午,客人稀少,魏千筠自然没什么事做。他突然听到了从后花园传来的悠悠琴声,便到吧台泡了杯茶,又放了几个桂花糕在盘中,他向店长示意了一下,转身就走向后花园。

后花园的溪水潺潺流动,溪水倒映着魏千筠清秀的脸庞,他愣了一下,原来自己已经长这么大了,哦,十年了,他突然想起来他认识萧稷已经有十年了,如果不是萧稷的话,他的故事估计就停在十岁那年了吧。他笑了笑。

“你笑了?”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他猛地转过身,仰头看着远处的桂花树,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在那上面,毫无疑问是萧稷。

“我没有。”魏千筠放下手上的盘子向前走去,脸上映着淡淡的红晕,撇着嘴不停的否认。

“你就是笑了!我可看见了,你这个家伙竟然还会笑!”萧稷笑了笑。

魏千筠刚想要继续狡辩,就看见萧稷好像脚下一滑,从树上落了下来,魏千筠立马冲上去接住他,公主抱。

萧稷愣了一下,恍惚的抬起头,看着满脸慌张失措的魏千筠,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笑了笑,看着魏千筠清秀的面容,白玉似的脸颊红如胭脂。魏千筠倒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怀里的萧稷,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萧稷的笑容和明亮的光芒一样照在他的心头上,盯着萧稷看了许久。

“看够了吗?小朋友?”萧稷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赶紧放下来。

“你....没事吧……”魏千筠把他轻轻放下了,撇过头去,脸颊突然发烫,他咽了一下口水,半天才反应过来。

“没事,对了,你看!桂花开了!”萧稷笑了笑,修长纤细的手指指着远方开的繁华的桂花树。

“嗯,花开了。”魏千筠看着满脸笑容的萧稷,那一刻,早已不是稚嫩少年的他心头上开了第一朵花。

萧稷一怔,慌张的转过头看向远方,他的心跳的厉害,脸颊微红。他好像明白了魏千筠高中时回答他问题的那个答案是什么意思了……

“小朋友,你以后要找什么样的女朋友啊?”

“跟你一样的。”

这个世界和我一样的大概只有我自己吧……萧稷是这么想的。

“喂!你为什么在树上啊?”

萧稷笑了笑,“赏景。”他本来是想藏在那棵桂花树上吓魏千筠一跳,可他一看见魏千筠满脸笑容地看着水面上倒映着的自己,一下就心软了,他也才发现这小子竟然已经那么大了,而且都比他高了,那一瞬间,他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魏千筠比萧稷想象中的更优秀,才二十五岁,就已经成为公司的经理。而且长得更加成熟稳重了,言谈举止透露着不同于其他人的气质,这倒也引得不少女孩的倾慕之心。但魏千筠却丝毫不开窍,哪怕萧稷催着他赶紧找个女朋友成家,他也只是说道:“不急。”

萧稷有些魂不守舍的望着窗外的雪景,魏千筠递了杯热茶给他,看着萧稷满脸抑郁的模样,有些担心。

“萧稷....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小朋友,大冬天的,外面没什么好玩的。”

魏千筠笑了笑,拉过萧稷的手,“走吧!”

魏千筠开着车带着萧稷到了一个破旧的公园。萧稷站在湖边,愣了半天,半晌才从唇间吐出几个字,“这里是.....”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萧稷愣了一下,“你带我来着干嘛?”

“十五年了,我们认识了十五年。”

“嗯,我还记得,那时候你还是个稚嫩的小朋友呢!”萧稷笑了笑。

“这么多年,我变了,你呢?”

萧稷沉默不语,这几年来,他还是像个孩子一样,每天挂着笑容,脸庞依旧那么清秀,好像没有变过。

“萧稷,我有话对你说。”

“嗯?”

“我有喜欢的人了。”魏千筠温柔的看着他,可萧稷却怔住了,他望向前面的平静的湖面,突然好像有几只鱼儿在水中嬉戏,他刚想向前走去,鱼儿却越游越远,最后消失在湖的尽头。

“祝福你啊……”萧稷的眸子透着淡淡的忧伤,好像失去了平日的笑容。

“笨蛋,你怎么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啊!”魏千筠笑了笑,他实在忍不住了,看着萧稷满脸的不高兴,真的想冲上去抱住他。

“我不长脑子?小朋友,我告诉你!我喜欢的是你!所以....请不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萧稷几乎要哭出来了。

魏千筠笑了笑,一把抱住萧稷,“笨蛋,我喜欢的是你啊!”

“啊?我....什么时候?”

“从十年前我让你装高冷的时候。”

萧稷一怔,缓缓伸出手抱住魏千筠,“小朋友,干嘛不早说!是为了看我急哭吗?”

两人拥抱在一起,萧稷的手有些寒冷,但魏千筠的手却暖和得不行。

再后来,魏千筠被冻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睛,原来被子被他蹬掉了,他再想去睡却发现枕头已经湿透了,睫毛和泪水粘在一起了,怎么翻身都没办法睡着。

“魏千筠!你怎么又在课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老师的声音逐渐听不下去,他咬着牙,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他看着空荡荡的双手,才知道只有失望留在心里面,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魏千筠站在桂花树下,望着眼前的湖,感慨万千。这虽然不是那片梦里的湖,但总能让他想起当年的事情。他现在已经十八岁了,自从他父母去世后,他便被法院安排给远房亲戚抚养,搬离了那个地方。十岁那年,他的确跳过湖,但救他那个人却死了,听附近的邻居说,那个人叫萧稷,三十七岁,家里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大概是在魏千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的身影,所以才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救他吧……

“那个....你也是淮南中学的吗?”

微风轻轻拂过,魏千筠抬起头,眼前的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他愣了一下。

四目相对,恍若前世相识相知,少年笑了笑,那笑容和梦中的笑容一样,光芒万丈。魏千筠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也是淮南中学的,不过我今天迷路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地方,你能给我指一下路吗?”

“啊?”魏千筠愣了一下,他中午偷偷跑出来的,如果带路的话,大概又会被老师骂吧,虽然自己好歹也是全校的第一名。

“啊,忘了介绍了,我是刚转来的,我叫萧落尘。‘落尘花片排花痕’的落尘!”

“姓萧?”

“嗯!”

魏千筠笑了笑,“我叫魏千筠。‘千筠掷毫春谱大,碧舞红啼相倡和’的千筠。”

“诶!好巧!我们的名字都是出自《置酒行》的诶!”萧落尘一副潇洒自如的样子,让魏千筠更想笑了。

“我给你带路吧……”

“嗯!”

有些东西,就算失去了也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那种存在,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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