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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不死又如何?且看晚年郭沫若

理想聚焦  · 公众号  · 公知  · 2017-04-19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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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出现双太阳,

天上地下增光彩。


这首毫无诗味的“诗”长达191行。至于郭沫若为歌颂大跃进而写的《百花诗》,许多地方连语言流畅都没做到,更惨不忍“读”。曾经写出《女神》的诗人郭沫若,在他的后半生中,只能写写这样的东西。纷飞的想象、澎湃的激情和对事物的深入探究,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郭沫若同时也是著名学者,在文学、史学等领域堪称权威,著作等身。可在他的后半生中,再无巨著问世,倒是在“文革”期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隆重推出了他的新作《李白与杜甫》。其中“扬李抑杜”的倾向,一望可知。在此之前,郭沫若对李白、杜甫本来有过公正的评价。


1953年4月,郭为杜甫纪念馆的题联是:


世上疮痍诗中圣哲

民间疾苦笔底波澜


1963年春,郭为李白纪念馆的题联是:


酌酒花间 磨针石上

倚剑天外 挂弓扶桑


那么,郭沫若为什么要突然180度大转弯呢?


这就要说到毛泽东。众所周知,毛泽东最喜欢“三李”(即李白、李贺、李商隐)的诗,“三李”中又最喜欢李白。对杜甫的诗,毛泽东一向不甚喜爱。1958年1月,在为大跃进作舆论准备的南宁会议上,毛泽东说:“光搞现实主义一面也不好,杜甫、白居易哭哭啼啼,我不愿看。”在游杜甫草堂时,毛泽东以不甚欣赏的口吻,说杜甫的诗是“政治诗”。毛泽东尤其不满学术界“扬杜抑李”的倾向,要翻这个案。一位70年代参加《辞海》中国古典文学条目修订的学者回忆,他听复旦大学教授刘大杰说过:“毛主席之所以有扬李抑杜的想法,那是因为前人对杜甫的诗注家太多,号称‘千家’;李白的诗注家太少,同为大诗人,注家相差却如此悬殊,觉得有点不平,而在他看来,李白诗的成就与价值又并不在杜诗之下。”


一向紧跟毛泽东的郭沫若,便响应号召,写了扬李抑杜的《李白与杜甫》。



1964年,北京,毛泽东与郭沫若交谈


2、无限崇拜领袖,难逃“文革”冲击


鲁迅去世后,毛泽东曾对郭沫若说,你要接过鲁迅先生的大旗,肩负起中国文化革命主将的责任。郭则表现得诚惶诚恐,不无忧虑地说:“我能吗?”他当时的“诚惶诚恐”并不都是出自谦虚,起码还有多半来源于他的不自信。


郭沫若对毛泽东无限崇拜,正因为如此,做毛泽东的老学生、好学生,就成了郭沫若后半生的唯一使命。以至于“文革”前夕,郭沫若为毛泽东《清平乐?蒋桂战争》手迹发表而撰文注解时,竟称毛泽东的诗词是“诗词的顶峰”,称其墨迹是“书法的顶峰”,与林彪的“顶峰论”正好形成呼应。最奇特的是,郭沫若论毛泽东诗词墨迹还能与毛泽东高度赞扬的林彪的“四个第一”结合起来:


……(毛泽东的墨迹)写得多么生动、多么潇洒、多么磊落,每一个字和整个篇幅都充满着豪放不羁的革命气韵。


在这里给我们从事文学艺术工作的人,乃至从事任何工作的人,一个深刻的启示,那就是人的因素第一,政治工作第一,思想工作第一,抓活的思想第一。这“四个第一”的原则,极其灵活地、极其具体地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但所有这些,并没有能够庇佑“文革”中的郭沫若。


“文革”“春雷”炸响前夜,郭沫若已成惊弓之鸟。从1965年年底开始,郭沫若不时接到向他挑战的来信来稿,比如对郭沫若《满江红?领袖颂》的诗句:“听雄鸡一唱遍寰中,东方白”,就有人叱责说:全国人民都唱《东方红》,你为什么要说“东方白”?用意何在?


还有人质问:“国防文学”是投降主义的口号,你为什么在抗战的时候支持这个口号?


置身危崖,满耳风涛。1966年中国科学院春节团拜和政协常委春节团拜,郭沫若都不敢坐到主席台上去。1月29日,他给中国科学院党组书记张劲夫写了一封辞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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