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上文解释了空中优势2030计划能力协作团队(ECCT)试图解决的问题,同时将美国空军在2030年面临的空中优势缺陷弥补掉。虽然起初的四个框架都不能完全覆盖和解决预期威胁,不过团队已经获得了一些关键信息:即便目前部队的现代化升级其本身不能解决2030年问题,但有些关键性的升级可以使部队在作战层面的整体战斗能力提升。提供充分的目标信息后,增加对远射武器的依赖,这在技术上是可行的。这其中,持续性、作用范围和生存力是关键问题。空军需要从以空域为中心的角度,扩充到以网络空间和太空作战能力去补充当今我们面临的空中作战优势的缺陷。
在这些经验下,我们制定了一个包含远程对峙和近程即时武器的一体化、网络化空中优势“能力束”的愿景。近程即时单位,是在敌人防御系统范围内行动的单位,例如,装备有近程武器的执行渗透任务的轰炸机或战斗机。远程对峙单位处在敌人防御系统外,只发射长距离武器如导弹,或对争议区域施加干扰。对于击败未来对手的反介入/区域拒止(A2/AD)战略,远程和近程匹配联合能力至关重要。反介入能力(Anti-Access),指的是在一个特定战区对基地与后勤补给通道造成威胁,截断进入基地补给,或截断介入战场的能力。区域拒止能力(Area Denial)的目的,是在关键目标上方,创造一个难以穿透的屏障(可比喻为气泡),一旦有武力进入战区执行行动,区域拒止就会阻断这些武力在受保护区域的行动能力。 A2/AD战略的一个主要特点是,高价值的反介入能力在区域拒止能力提供的保护屏障下,这就使攻击陷入两难:不能攻击对手的区域拒止威胁,因为反介入能力将阻止他们向战区的力量投送;也不能攻击反介入威胁,因为区域拒止能力严密保护着反介入能力。
正如海军领导者最近指出的,A2/AD并不是什么新的战略方法,而仅仅是军事历史过程中,在进攻与防御交替下,对霸权的长期争夺。在当今背景下,反介入的威胁迫使我们从其范围外开始行动,无论是在空中,太空,网络空间,陆地或海上。这些力量包括带有远程武器的大航程航空器比如挂载先进空射巡航导弹的轰炸机,还包括短程或中程弹道导弹。这些武器增加了在一个广阔地理空间中作战的友军力量的风险,甚至可能阻碍美国、盟国或合作伙伴一段时间内的作战行动。
重要的是,反介入威胁不限于空域,甚至不限于物理域。反卫星(ASAT)系统是一个明显的例子。陆基ASAT能力通常在大气层之上造成破坏,并且在太空中无法部署情报-监视-侦察(ISR)、通信、或其他目的的武力(动力或非动力武器)。同样,网络空间能力可能被用于对抗航空或太空能力,或对抗友好的网络力量。这种威胁会阻断空军 前线的后勤活动,或强制我方网络作战转向防御,这在在虚拟世界构造了与物理世界等同的拒止空间。
有效的A2/AD战略,通过区域止能力来保护反介入能力。在空中通常使用包括雷达,飞机和地对空导弹系统的综合防空系统(IADS)来实现。在太空中,可以通过散布碎片破坏轨道来实现。在网络空间中,防火墙和其他保护系统在整个虚拟战斗空间中以类似的方式防止友军行动。总的来说,这些区域拒止能力在空中,太空和网络空间中都提供了强大的防御。
许多国防分析师专注于解决反介入威胁,包括更远航程的飞机,导弹和武器,确保美国部队可以超越防御系统的有效范围。其他人则讨论了给美国前线基地设置最后一道防线的短程防御能力,包括主动措施(例如短程导弹或火炮)和被动措施(例如伪装和加固)。其他有用的解决方案包括先进的空中加油能力,强大的战区和基地后勤保障,以及直接从美军基地发动战斗的新概念。对于这些想法,团队做了一些补充。例如,美国空军不能总是想着直接通过反介入场景,而是应该提高美军在其上方(在空中或太空)或其下方(地面上,低空,或网络空间)行动的能力。
所有这些想法都是解决2030年空中优势问题的必要部分,可惜它们仍然远远不够。上面提到的所有能力只能解决一部分反介入问题,而忽略了区域拒止能力。在复杂的作战环境下考虑,针对反介入的应对措施可能在短时间内实现有限的效果,例如进行单次袭击或报复行为。这时,对手仍然保留着显著优势。在更复杂的情况下,对手可能仍然能在它选定的时间地点集合大规模决定武力。通过推演,我们的团队看到了这种情况会对外交、全球公共事务参与、大量国家事务的影响。实际上,常规威慑已经失效,这造成了小规模冲突或其他轻微冲突的风险将快速增加。
为了重新能够遏制和胜出常规冲突,我们还必须建立攻击A2/AD战略中,对区域拒止方面的摧毁能力。简而言之,我们需要一个可靠的力量来摧毁敌人赖以生存的反介入能力,而不仅仅是保护自身免受其影响。这个概念对于飞行员来说不算太新。空军的战略专家长期以来都知晓的是,通过在空中摧毁敌方飞机来获得制空权是必要的,但是远远不够。通过打击机场,飞机,燃料库和类似设施则更加有效。
这种逻辑在多域作战环境中仍然成立。“进攻是最好的防御”的格言仍然适用于21世纪的联合作战。例如,我们的在轨资产需要扩大运行弹性,同时,还必须通过消除对对手的地面威胁,来保护我们的航天器。正如,在敌方挂载巡航导弹的飞机离开地面前,去打击他们的机场一样,通过在对手发射太空武器之前打击(或威胁攻击)对手的地面ASAT能力,来保卫我们的太空资产,也是有意义的。这些攻击不需要动力学武力。同样,在美国部队遭遇来自网络空间的攻击时,美军的反击可以从网络空间,空中或太空多角度进行。
主要考量
因此,在2030年击败A2/AD战略所需的空中优势力量,需要将空中,太空和网络空间的能力组合。我们分析揭示了这样一支部队,有四个主要考量。
首先,这支部队必须能够远程作战。远程作战让友军可以在大多数反介入威胁作用范围外建立阵地,可保证友军具备打击处于敌方处于区域拒止保护伞下的反介入能力。如果部队尝试从靠近地方已部署A2/AD的区域开展打击,成千上万的饱和攻击将使敌方防御瘫痪。这些饱和攻击可能包括弹道导弹或巡航导弹、ASAT武器、或网络空间攻击。在这种持续攻击下无法重整战斗力。如果从更远距离、不同轨道、防火墙后等地点发动攻击,那么能够威胁这些部队的力量会大大减少,生成战斗力变得更加现实,无论是飞机升空,太空打击,还是网络武器部署。军事历史上充满了从更大作战范围进行打击所受益的例子,包括从长矛到火枪,从滑膛枪到有膛线的步枪,以及从战斗机航炮到空空导弹。这一理念仍将在2030年多域制空权争夺的战斗中得到应用。
第二,我们的2030空中优势部队需要强大的后勤主干网,即使在作战时受到攻击的状态也能够提供关键物资供应,包括燃料,配件,武器。即使在A2/AD射程外远程作战,许多武器攻击仍然可以从空中或网络上袭扰友军。机动性和后勤保障必须能够以“运动中接触”的方式部署到战区,同时基地不再被视为避难所,而是作为战斗场所。在2030年,对空中优势至关重要的概念和能力包括被动和主动的基地防御,能够支持分布式作战单位的后勤网络,以及在成功的对手攻击后迅速集结,战斗力恢复和再生能力。KC-46油轮将是部队的关键支撑,后续将升级先进空中加油能力和适用于部署和使用远程部队的新战术,技术和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