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巴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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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识的严肃性可能不是重点。但在为憎恨左派学术精英和为财阀的权力意志提供理由方面，亚文的论战对右翼人士是有用的。康涅狄格州民主党参议员克里斯·墨菲告诉我：“这个家伙没有一个连贯的理论。”“他只是大声说出了很多共和党人渴望听到的话。”

不难预见一种结合权力崇拜和对人类尊严蔑视的世界观的极权结局——有些人可能称之为法西斯主义。像他的意识形态死敌布尔什维克一样，亚文似乎相信，通往乌托邦的唯一障碍是不愿使用一切可能手段实现它。他声称向他的政权过渡将是和平的，甚至是欢乐的，但暴力的幻想贯穿他的作品。 “除非君主准备真正对贵族或群众进行种族灭绝，否则他必须赢得他们的忠诚，”他在3月的一篇Substack帖子中写道。“你不会像对待禽流感的火鸡那样把这些人消灭，对吧？”

亚文对世界应如何运作的强烈观点也延伸到这篇帖子上。他的一些建议很有趣：他提出与一位前女友进行辩论的想法，并邀请我跟随他去多哈会见奥萨马·本·拉登的儿子之一奥马尔·本·拉登。其他建议则显得专横。有一次，他发给我九条短信，反对我使用“极端”一词——他解释说这是“敌意的贬义词”，我的文章最好不要用。（他之前在我们录制的对话中多次吹嘘自己比当前政府中的任何人都更“极端”。）水门酒店加冕舞会几天后，他写信给《纽约客》，抱怨我未经他的出版商许可擅自进入；他说希望这不会变成“水门事件2”，并称自己“无疑是这个圈子里最亲媒体的人！”（他的出版商Passage Press的主人、舞会主办人乔纳森·基普曼曾建议共和党应将“记者们吊灯柱”——即私刑。）

今年冬天的一个早上，我醒来发现亚文发来28条短信，表达他对我的报道技巧的担忧。“问题在于你的采访过程太松散，我能感觉到它在生成低质量内容——因为它不够有对抗性，”他写道。“当过程不具对抗性时，我不知道我在跟你谈论些什么。”他短暂地考虑我是否“太蠢而无法理解这些想法”，或者我是否屈服于奥威尔所谓的“犯罪停止”的心理自我审查。他催促我看《窃听风暴》，一部获得奥斯卡奖的电影，描绘了一位东德剧作家与负责监视他的斯塔西特工的关系。他写道，斯塔西特工“实际上可以写下剧作家的想法，*甚至不思考它们*。他甚至不是‘反对’异见想法，而是根本不让它们触及他的大脑。”在电影中，斯塔西特工最终“崩溃”，因为他开始同情剧作家的观点。亚文，大概把自己看作那个剧作家。

他说，另一方面，他开始把我看作一个“NPC”，即非玩家角色。他提议给我进行“沃伊特-坎普夫测试”，这是《银翼杀手》中用于区分机器人与人类的虚构测试。他的版本将涉及我们两人辩论“‘白板理论’与‘种族主义’”，并录下对话。（他阐释说：“我说的‘种族主义’当然是指人类生物多样性。”）当我解释说我的报道过程不包括接受按需测试时，亚文给我发了一张W.H.奥登的诗《1968年8月》的截图，这首诗是关于前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以镇压布拉格之春的：

怪物做怪物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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