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政治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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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了一百年的政治教育不可能用十年时间就补上”

政治哲学研究  · 公众号  · 哲学  · 2023-09-03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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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相信,作为从封建制农业社会向资本主义工业化社会历史演进的一个结果,资产阶级在德国的出现可谓姗姗来迟。或许,它来得太晚了,因为一个具有阶级意识的工人阶级已在叩击国家的大门并力求接管这个国家。在马克斯·韦伯看来,关键问题在于,德国资产阶级有没有意愿和能力完成为它规定的政治任务。德国是否拥有作为一个强国的未来,就系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韦伯曾经谈到,凡是不相信这个资产阶级还有未来的人,必定对德国的未来疑虑重重。这个说法是随着一个饱含激情的“但书”发出来的,因为韦伯对德国资产阶级怀有高度的不信任,对他那个时代的德国政治中“半吊子政治家们兜售陈芝麻烂谷子”憎恶不已。
对韦伯来说,“资产阶级在经济上战胜了”农业“封建制”,不管应当发生和可能发生了什么,关键问题还是在于“(资产阶级)像封建制那样控制了‘国家的权力和伟力’,也像从前封建制的控制一样可靠”。但是,一如韦伯反复指出的那样,“经济权力与民族的政治领导权使命”未必就是同一回事。在他看来,这在德国资产阶级那里表现得尤为确凿。 他认为资产阶级有着双重的不堪,一是严重缺乏政治判断力,一是毫无政治权力意志 ;某些圈子是用天真的对俾斯麦的阿谀奉承和不假思索地崇拜所谓现实政治掩盖了这些短处,另一些圈子则是表现为盲目仇视俾斯麦和热衷于僵硬的教条主义对抗性政治。
奥托·冯·俾斯麦
韦伯按照对英国的观察,把这种局面追溯到了德国资产阶级的“‘非政治’历史”和这一事实:“耽误了一百年的政治教育不可能用十年时间就补上,而由一个大人物来统治也并非总是人民的政治教育之道。” 是俾斯麦,毁了他周围所有独立不羁的力量,让国民习惯于由一双妙手照料帝国的命运,使他们的积极参与成为多余。当然,韦伯也对这个民族自身的退让发出了严厉谴责, 世界上没有任何其他地方“对一个政治家的人格毫无节制的赞美,竟导致一个骄傲的民族那么彻底地牺牲了自己的客观信念”。 一种源于路德宗虔诚的独一无二的等级制习性在这里发挥了作用,这是许多德国人共有的习性。1892年时,年迈的鲍姆加滕正在为德国国内政治演变所苦,他和菲尔绍(Virchow)及蒙森一样倾向于把德国自由主义的衰落仅仅归罪于俾斯麦,韦伯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不也应当为此而至少和俾斯麦本人一样受到谴责吗?”同样,韦伯在就职演说中也断言, “那个强大的太阳高悬于德国之巅,把德国的威名投射到了地球最遥远的角落,它在我们看来实在过于巨大了,以致烧毁了资产阶级缓慢进化而来的政治判断力。”
如果说这代表了资产阶级自我批判的一个重要标尺,那么两年以后,韦伯就对整个民族的政治判断力由于完全依赖俾斯麦而退化发出了谴责。 “过去20年间我们所熟知但最近已被心胸狭隘的对红色幽灵的恐惧所摧毁的那种半‘恺撒制’、半‘家长制’统治类型”,一直就是“民族政治教育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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