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中教君觉得,这篇文章能广泛传播,一部分也归功于这是一篇真心实意的文章吧。因为它“真”,所以感情不浮夸,字里行间透着实在。
正如一位网友评论的“没有激烈言辞,甚至没有突出的感情色彩,作者是自己人生的亲历者,也是周围人人生的记录者。大社会,小人物,跃然纸上。”
另一个网友评价这个文章:“这个可怕的,仿佛没有沉重感而易读的文笔,卷着卷着页面却像撞到了一个平静的拥抱,热热的,抱在我的眼球上。”
《人民日报》说范雨素是一个大城市中的育儿嫂,一个城中村里的文学爱好者,一个尝过命运的苦酒与甘霖的女人。
它将范雨素类比为过去那些大隐于市的“奇人”:“一个育儿嫂以自己的文字让我们看到:即便在飞机轰鸣而过的出租房里,也还能找到不同寻常的人、遇到不同寻常的事。她提供的与其说是文学,是真挚带来的感动,不如说是文学印于书本、行于网络之外的鲜活形态,是生命与社会仍然存在无限可能性的惊奇。可以说,这些普通的文学爱好者,在以语言为武器对抗存在的荒芜之时,也给予扁平化的时代以深度。”
”我作为一个最底层的农民工,我觉得艺术家做的是什么?当我们听到农民工和艺术家这两个词的时候,听到农民工他不会感觉是一种耻辱或贬义词,听到一个艺术家他也不觉得这个词哎呀怎么高高在上,它是一个中性词,让它们都变成一个中性词。因为我们都是这个我们终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
“我的生命是一本不忍卒读的书,
命运把我装订得极为拙劣。”
说了这么多,范雨素到底是何许人也?
“我的生命是一本不忍卒读的书,命运把我装订得极为拙劣。”这是这篇自述开头。用一个网友的说法,那就是这个开头太“炸”了。
各位老师、家长们是不是和中教君一样好奇这样一本“书”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
“曾经的我很膨胀”
范雨素的大姐出生五个月的时候就发烧烧傻了,小姐姐患有小儿麻痹症,她是母亲年近四十岁生的唯一健康的小女儿。她说那时的自己很膨胀,她是这么描述的:
“童年唯一让我感到自豪的事,就是我八岁时看懂一本竖版繁体字的《西游记》,没有一个人发现过,也没有一个人表扬过我。我自己为自己自豪。”
“我那个年龄,很容易骄傲。我的成绩一直是班上最好的。我上课时,从来没听过课,脑子里把看过的小说自编自导一遍。一本叫《梅腊月》的小说,在我脑子里导过一千遍。”
“我十二岁了,我膨胀得要炸裂了。我在屋里有空白的纸上,都写上了‘赤脚走天涯’。在十二岁那年的暑假,我不辞而别,南下去看大世界了。”
范雨素一路向南,居然到了海南岛,可是流浪的日子也会过腻。
“我在海南岛上浪荡了三个月,决定打道回府。一路逃票,回到了家乡,回到了母亲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