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对我来说,人到中年的危机感首先体现在——肉减不下去了。以前觉得自己还年轻的时候也狂吃,但是还能想办法控制自己,或者至少曾经从 200 多斤减到过现在这个体重。但是现在发现,有的时候已经不是你努力所能够改变的了,包括各种身体状况。但是反过来说,人在自己的心理年龄上和自己的生理年龄在做一个对冲,所以我现在更多的时间是和年轻的同事在一起工作,大部分时间都跟他们泡在一块,同时有意识地在疏离和自己年龄相仿或比自己年龄大的人,这个还是有效果的,我觉得这可能就是人到中年的危机感吧。
与年轻人存在的代沟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一种衰减信号。比我年轻 5岁、10 岁、15 岁的人,我虽然跟他们看法有些不一样,但至少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年轻 20 岁和 25 岁的人,他说什么我就不太知道了,年轻 30 岁的人也根本不太在乎你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和说什么。这个危机感比任何物理性的危机感都要强烈。或者说
我不愿意有那种被这个世界给放到马路边上的感觉,我还是希望自己在马路中间走。
当然还有浩浩荡荡的和我年龄差不多甚至更“老”的人昂首挺胸走在马路正中间,但是我依然不愿意在这个游行队伍当中变成一个马路牙子或者路灯,我觉得这个危机感是我最不能接受的。
让自己尽可能多地融入年轻人,这个过程未必那么一帆风顺,有的时候你得有点恬不知耻,好听的词叫不耻下问,这个词的前半部分其实就是恬不知耻的意思。一个人身体素质要好,但身段要柔软,反过来说,也可能只有身体素质够好,身段才能够柔软。
我们年轻的时候都有 too young too simple 的时候,所以你没有办法在 90 后身上去要求他超越自己的年龄。我会更多去看他们跟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一样的东西,因为那个对我来说才是信息的增量,才是有价值的。
关键是你身上要有那种还在爬山的状态
那些做天使投资和风险投资的人,之所以愿意投我,可能也是看到了一个 46 岁的老炮儿和一群 80后、85后、90 后的小朋友一起创业,这个组合所产生的化学反应,或者说他们也看到了我能够和这些年轻人共同创业所有带来的那种新鲜感吧。可能我的作用是风险控制,避免公司掉坑里等等。但是总体来说,我觉得创业这件事情本身跟年龄没有关系,它只跟人生际遇有关。
我 30 岁之前一直在摇摇荡荡,鬼知道 30 岁的时候能够机缘巧合成了一个电视节目的主持人,鬼知道若干年后在中央电视台做主持人、做导演、做制片人、做管理层,鬼知道我那个时候又辞职了,而辞职的时候真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只是觉得眼前无路想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