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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从1818年至20世纪20年代,科幻小说始终处于“萌芽和草创”阶段,作品没有固定格式,雪莱夫人写哥特小说,凡尔纳写“漫游”,威尔斯以科学为社会批判的药引,而爱伦·坡是为了探案,作家们没有给这些特殊题材的作品以宣言,但他们依然给后世科幻造成了可观影响。
黄金时代
太空漫游、银河帝国、机器人
一战后,科幻小说的创作重心转移向美国,在美国实现了通俗化。到20世纪20年代,美国市场上流行一种“10美分丛书”,其中充斥半人半妖、英雄救美的廉价科幻故事,科幻文学混迹于低级冒险作品中,把玛丽·雪莱开创的科幻反思传统丢失殆尽。
有两个美国人站了出来。他们是雨果·根斯巴克和约翰·坎贝尔。1926年,美国出版商雨果·根斯巴克预见了科幻小说的远景,把纯科技杂志《科学与发明》改造成世界第一本科幻小说杂志《惊奇故事》。雨果的口号是“科幻小说就是要把科学变成神话”,以他名字命名的“雨果奖”也成了世界科幻的顶级大奖。
十年后,以科幻作家和编辑双重身份投身科幻界的约翰·W·坎贝尔创办《惊人的科幻》杂志,他注重科幻小说的文学性,世界科幻大会设有专门奖励科幻新人的约翰·W·坎贝尔奖。
自此,科幻小说进入了20世纪30-60年代的“黄金时代”。以二战为分界点,前一阶段“太空剧”独领风骚,爱德华·史密斯的“云雀”系列让人类第一次跃出太阳系,而约翰·W·坎贝尔的“军团”系列和“类人者”系列则具有魔幻的阅读效果。
二战后,科幻黄金时代达到鼎盛,最著名的是被称为“科幻小说三巨头”的艾萨克·阿西莫夫、罗伯特·海因莱因,以及来自英国的阿瑟·克拉克。
美籍俄国人阿西莫夫是高产天才型作家,一生著述500多本,《基地》系列、《银河帝国三部曲》和《机器人》系列等三大系列被誉为“科幻圣经”,小行星5020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阿西莫夫的科幻小说充满人文关怀,《基地》系列讲述人类“未来的历史”:在遥远的将来,出现了一个“银河帝国”。这个系列和《机器人》《帝国》等系列互相贯穿,时间跨度超两万年,小说深刻反映了工业社会中人类对科学既崇拜又害怕的心理。科幻界普遍认为,《基地》系列是黄金时代成熟科幻小说的典范,它还激起了70年代科幻影片的浪潮,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乔治·卢卡斯的《星球大战》。
英国人阿瑟·克拉克是阿西莫夫的好友兼竞争对手。一家报纸报道说:刚刚发生的飞机坠毁事故大约有一半乘客得以幸存,其中有一名幸存者在出故障的飞机试图着陆的危险时刻,仍在不动声色地阅读克拉克的科幻小说。
阿瑟·克拉克是科学家、国际通讯卫星奠基人,最知名的科幻小说是《2001太空漫游》,以宏大的气势展现人类的过去以及可能的未来,其同名电影由大导演库布里克1968年执导,色彩缤纷的太空效果使其成为科幻电影的经典。
然而,黄金时代对科幻小说创作形式标准化的塑造,还是带来了桎梏。20世纪60年代冷战格局下,西方经历政治、军事等领域的剧烈起伏,尤其是1957年第一颗人造卫星的上天给人们以极大震动,读者认为现有的科幻小说与生活有巨大差距,加之科幻文学迟迟得不到主流文学界认可,创作十分低迷,一场变革风暴亟待酝酿。
从“新浪潮”到“赛博朋克”
深层人性、电脑网络、反文化
1965年,米切尔·莫考克出任英国《新世界》主编,推出一批与传统科幻小说对立的作品,不再使用激光枪或星球大战来刺激读者,而是描写“人类的不幸、隔绝、失望、忍受和友爱”。这批作品被称为“新浪潮”,代表作家有英国的J.G.巴拉德和B.W.奥尔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