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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层面上,这也是事实,视频的散布者确实能够通过用户的点击获得一定的经济回报。
《纽约时报》的调查显示,英国《卫报》投放的广告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卫报》迅速做出了反应,表示除非保证不再出现这样的错误,否则他们将会停止在该平台上进行广告投放。另外一个案例更加夸张,现代汽车一则有关美国军人的广告,也和极端主义视频放在了一起。
随后,奔驰、迪士尼、沃尔玛、星巴克、百事可乐、欧莱雅、麦当劳、奥迪、强生、英国政府等超过250个品牌,相继宣布将抵制谷歌广告。
之所以发生这样的问题,是源于程序化广告这样一种新的投放形式。通过交易平台的撮合,企业们的广告自动匹配到了合适的媒体资源上。这虽然提高了交易的效率,但显然,它也降低了广告主们对广告播出环境的控制。
换句话说,在播出之前,企业并不知道广告会投放在什么内容之间。
所以很容易理解广告主们的愤怒,它们把怒气撒在了Google身上,认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Google的程序化交易平台——DoubleClick Adx。Google在2006年底以31亿美元收购了平台背后的所有者,随后将广告资源接入其中。
“据我所知,DoubleClick提供有限的定向功能,包括人群定向和大概的类目定向,譬如我可以指定投搞笑视频。”秒针数据广告产品事业部负责人高雅告诉36氪。如果企业对于定向有更多的要求,譬如定向偏安全的类目,那么就需要支付溢价。
品牌的抵制让股价迅速有了反应,在丑闻曝出后,Google的股价出现了一轮明显的下跌。对业绩的冲击更加让人担忧,野村证券预计“广告门”事件会给谷歌造成7.5亿美元的经济损失,相当于年收入的7.5%。
Google股价出现一波下跌
严峻的形势让Google迅速致歉并承诺改进。首席商务官Philipp Schindler表示将对允许播出的内容制定更严格的标准,防止仇恨性、冒犯性和诽谤性视频出现。但欧洲负责人Matt Brittin的话展现出了公司内部对这一问题的纠结,他称Google不想在这个过程中限制言论自由。
然而,一个显著的趋势是,企业们发现Content(内容)不再是它们唯一关注的重点。在新媒体环境下,Context(上下文)对广告的成败同样重要,这也是《奇葩说》口播广告备受欢迎的原因——它很好地融入到了语境之中。在这样的环境下,作为自由主义信徒的Google必须做出适度的调整,否则企业们随时都可以重回更可控的传统媒体的怀抱。
所以,这远不是看上去的政治正确那么简单,背后有着更深层次的结构性问题——数字营销领域供需双方对于权力的争夺。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多达250家品牌会突然“众志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