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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胖看来,30%的打开率不是个问题,他横向比较了微信公众号,说现在的微信公众号是免费的,不花钱的打开率应该是不足5%。
但微信公众号是免费的,“得到”专栏毕竟是收费的。“买书你回家都看吗?我从知觉上来看,应该也不超过5%,反正我想想我自己,买了100本书,能看5本就不错了。所以这没有什么可质疑的。”罗胖如此辩解道。
刺猬公社也不觉得30%的日活是个问题,而且也看好“得到”的未来,应该说,看好内容付费的未来。
在前互联网时代,为内容付费一点都不奇怪。不论是书报杂志,还是有限电视,或者歌曲电影,一手交钱,一手获得内容,一直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互联网的出现改变了这种状况,比特化之后,报纸上网了,没人买报了;杂志上网了,没人买杂志了;音乐电影上网了,没人买碟了。互联网上就像开放了内容的免费流水席,任人予取予求。
免费成了大家习以为常的消费习惯,这正如安德森在《免费:商业的未来》中写道的:网络上流行的“免费”手段并没有什么陷阱,它并不是为了吸引你日后购买的一种手段,而是实实在在的免费奉送。
其余互联网产品的免费,在成就一种新的商业模式。在《免费:商业的未来》中文版的序言中,周鸿祎提到Google一直是互联网免费策略的倡导者和实践者,为了跟微软的版权收费策略叫板,Google先后把邮箱、地图、办公软件等等都给免费了,结果Google成了全世界最大互联网公司。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胡泳则提到了淘宝用免费打败了ebay。
这些互联网公司在通过免费获得巨大流量之后,也获得了高溢价的商业机会。
然而,对于像内容这种创意产品来说,免费所带来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互联网改变了音乐的载体后,使得唱片业一蹶不振,音乐人难以专注生产好内容;免费电子书唾手可得后,出版业每况愈下,优秀作者更是纷纷逃离;纸媒更不用说了,再精致再有创意的媒体,也很难找到付费的用户。
人们一度以为,互联网上的免费,是不可避免的长远趋势。
不承想,在信息不断膨胀之后,为内容付费的行为竟然一点点又回来了。虽然付费报纸杂志一直不成功,但先是从阅读平台上付费看内容开始,然后是视频平台上看剧,然后是微信上赞赏,然后就出现了“得到”这样的内容阅读平台,突然,为内容付费似乎成了大势所趋。
这种转折,正像凯文凯利在《必然》中写道的:电视盛行的年代,确实没有任何人写作了。21世纪初,新式的电视和平板电脑引起了写作的热潮,这股热潮延续至今,仍没有消散。人们花在阅读上的时间差不多是80年代的三倍。2015年互联网上页面超过60万亿,普通民众每天发布8000万条博客,全世界年轻人每天在手机上写下5亿个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