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写歌、唱歌,是赵雷红起来的基础。
14 年前,2003 年,赵雷已经在地下通道唱歌。2010 年,赵雷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那时他的舞台是《快乐男声》,唱了一首《塔吉汗》,唱了一首原创作品《画》,最终止步 12 强;2014 年,他参加《中国好歌曲》,刘欢推杆表示肯定,作品《画》也收录于刘欢的原创大碟《新九拍》中。
不过他并没借此签约公司,继续扩大自己的名声,而是继续创作、唱歌,往来于各个 Livehouse。在不停地全国巡演过程中,赵雷逐渐打响了名气。2014 年,他发布专辑《吉姆餐厅》,2016 年底,他发布专辑《无法长大》,那首《成都》也在这张专辑里,而早在 10 月份,这首歌便在网易云音乐首发,云音乐在当月的一个发布会上,还特意以歌词来装饰现场。
在民谣圈子里,赵雷已经火了。只是平常所说的“红”,指的往往是众人熟知,有口皆碑,红遍大江南北,一如当年的张学友、周杰伦、陈奕迅等人。在 21 世纪头十年,唱片业还正繁荣,而听众获取歌曲的渠道与成本相对较高,因此音乐公司可以轻易覆盖主流渠道,这些渠道也足以覆盖主流听众,于是,我们才能听到《吻别》、《双截棍》、《十年》等歌曲,在北京街头姑娘随身的 iPod 里,在中学宿舍的随身听里,在市中心的 KTV 里,在小镇街旁的 KTV 里。
不过,近几年大平台解体,分众内容崛起,音乐行业也未能独善其身,几乎所有音乐从业者都在感叹“唱片业崩盘”。渠道增多,再没有真正意义上能覆盖所有听众的主流媒体,而用户也有了更便捷的渠道挑选自己想听的歌曲,不需要再依靠音乐公司的包装,空间更为广阔。再加上盗版和流媒体冲击,传统唱片行业失去了原有对内容和渠道的控制力,如今只能依靠卖版权来维持生计。
磁带、CD、MP3,这些物品都带着记忆的温度,但如今已经丢到了角落里。CD 音质当然好过“0”和“1”组成的数字版本,但随着技术提升,这种差异已经不足以让普通听众抛弃手机带来的方便,随着携带唱片机。于是在 2014 年,太合麦田做了一个决定:不再签歌手,不做唱片制作。那时他们的收入结构中,只有 30%是公司艺人带来的利润,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还是艺人在电影、代言、广告等方面的收入。
唱片公司不再投入重金打造爆款歌曲,他们失去了内容的创造力,但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既然投入了重金,那么唱片公司自然要规避风险,合理的策略便是摹仿成功案例。所以当周杰伦爆红时候,风格相似的人被称为“周杰伦接班人”,风格不同的人被称为“周杰伦挑战者”,总之都要与周杰伦沾上点关系。所以在那个时候,华语歌曲几乎为成人抒情把控,很难听到、甚至很难知道其他风格的歌曲。
唱片业崩盘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虚竹破珍珑棋局,自断其路,死中求活,才获得了闪转腾挪的空间。原本划为小众的音乐,在新的平台上也获得了自己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