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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春节,张楠和抖音团队在居家办公的前提下,在短短36小时内,完成了包括联系影业公司、谈判价格、签约、产业专题页研发、压力测试等一系列工作,促成了“请全国人民看《囧妈》”。
第二年春节,字节跳动在“临危受命”的情况下,于27天内完成了20亿春晚红包项目。在过去,这种规模的项目至少得筹备4-5个月。
在文章里,张楠写道:
在这个过程中,徐峥导演也特别关心我们的进展,不停地发来信息,这么大的一件事,
我居然没有和导演线下见面,完完全全通过线上的工具就达成共识和互信,想想也确实很奇妙。
字节跳动一直是一家善于博采众长的公司,比如组织架构参考了Facebook,永远 Day1的说法来自亚马逊、双月会承袭于谷歌。
在字节,所有横跨部门的管理与业务问题现在都统一在双月会上进行。
只不过,双月会有时是一件让大家有些压力的事情:一方面,它将普通公司的半年总结压缩到了两个月;另一方面,随着公司员工的迅速膨胀,双月会的规模与日俱增。
这也是飞书诞生的契机之一——字节意识到他们需要一个全新的、适应自身工作方法的工具,而不是让自身去适应现有的工具。同时,飞书又衍生出了新的工作方法。
飞书的思路是让文档记录和呈现信息,用文档的评论代替会议室里的沟通。同时,沟通双方被限定在电脑屏幕里,让话题不至于被扯开太远。这种“基于文档的沟通”,变成了字节跳动内部的
“飞阅会”
。
起初,飞书团队对这次探索有些忐忑,飞书CEO谢欣直接在高管双月会上做试验:
会议前半段,汇报者先将记录信息的飞书文档发布到群里,与会者默读的同时可通过评论的方式提出问题或建议;后半段,汇报者着重解答评论所提出的问题,并在文档最后记录下待办事项以及相关人员。
好在最后是个喜剧结局:与会者无论是否在现场,都最大程度沉浸到了会议中。
一个典型的产品双月会是这样的:所有产品部门静默评审上一个双月的产出与核心指标表现,同时用文字评论的方式写下自己的意见。飞阅会的核心是“静默会”,它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文档上,而文字在替代七嘴八舌的议论的同时,也隔绝了争吵——毕竟有了在线文档,大家可以身在五湖四海,只能当“键盘侠”。
另一方面,对字节跳动而言,文档几乎是唯一一种能让几百号人能够同时就一个业务、就一个垂直单元展开线上大讨论,同时不让局面失控的办法。也能就此沉淀出结论和接下来要做的事,开展工作。
在这之后,字节跳动把“飞阅会”和在线办公这样的形式用在会议、面试,甚至是日常的工作里。2020年下半年,深圳的司涵应聘字节跳动的企业文化岗位。直到拿下offer,Leader才说明她是深圳的第2位员工,更多的团队同事其实在北京、上海。
这通常是字节跳动留给新员工的第一个深刻印象,许多字节员工不仅不知道总部在哪,可能连同事和主管的关系都停留在网友的层面。董事长张利东和CEO张楠也很少线下见面,只是每周固定会线上开一次会;会议上,两人也常常不清楚与会者都身处何方。
对于一个分散在全国乃至全球各地的庞大团队来说,
字节的做法是让整个公司“运转在飞书上”。协作工具的本质,是一个组织价值观的具象化。正如字节跳动CEO梁汝波的总结:沟通是碎片化的协作,文档是结构化的沟通。
2019年11月,《大西洋月刊》刊发了一篇名为《TikTok占领印度(TikTok is taking over india)》的文章,提到了彼时TikTok在印度战胜Facebook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印度,很多不懂英语的人没办法使用Facebook或Twitter,但TikTok支持15种不同的印度本土语言,在印度国内的不同地区,都有属于自己语种的明星、流行趋势和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