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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我刚来北京时,就按照这个步骤,煮了一锅绿豆汤。但步骤是对的,眼前的绿豆汤却错了,离奇发红。
是什么原因?我去网上求助,发现很多人问过同样的问题。有人说他的绿豆汤时绿时红,有人说他一开始是绿的,放几分钟就变红。导致这些的原因约有六七个,我仔细排除,找到比较符合的解释是,北方水质含碱量高,绿豆汤因此呈红色。
以前我喜欢做绿豆汤,是因为它够简单,一小时出锅,一定是绿的,次次如此。但北京的绿豆汤竟这么复杂,我有些怯阵。
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后来,按照网上指点,我拨通了桶装水的电话。
3、百香果茶
文 | 罗洁琪
在广州,百香果很贱卖,随处可见,两元一个,10元一堆。用刀子切开,里面的肉囊是新鲜的黄籽,流淌着酸酸甜甜的汁液。用匙子挖出来,放进一杯凉白开里,调点蜂蜜,透过滤网倒进茶杯,就变成一杯橙黄色的饮料。我喜欢它的芬芳,有浓烈的热带气息,呷一口,齿颊留香,像香水的第二调,味道撩人,却不刺鼻。
这个味道常常让我想念起一个人。她叫Eva,是台湾国立政治大学某位教授的夫人。2014年,我应邀去台湾参会。当时我想顺便在台湾瞎逛一圈,放心不下2岁的女儿,就随身携带。我把她放进一辆用100元买来的轻便婴儿推车,坐火车从台北经台中,再到台南。旅途异常疲惫和焦虑,我总怕孩子在中途生病。夜里到达九份小镇,大巴在山脚落客,狂风大作,倾盆大雨,我抱着女儿下了车,眼前一片漆黑。我哭着认输了。
回到台北,打教授电话求助,希望找个地方让神经松弛下来。他请我去家里吃饭喝酒,说夫人Eva也爱酒。Eva是编程工程师,性情爽朗,她的父亲曾是高级军官,家里珍藏着陈年金门高粱。她拿出来款待我,说要助我一醉。席间,两个女人频频举杯,教授在旁赧笑,孩子们在客厅嬉戏。我们纵情畅饮,初见竟像重逢。Eva说起家族的台湾往事,俏皮地调侃她和教授在美国求学时的恋爱。最后,借酒装疯,把他服兵役时给她写的情书向我展示。一页页情书像照片一样,整整齐齐地塞进相簿。读到“You are so hot”,我们两个笑翻了,教授仍然只是在旁边赧笑。
2016年夏天,教授一家四口来北京。我怀着二胎,生病了,身体非常不适。但是,我仍然赶去东三环的贵州驻京办请他们吃酸汤鱼,想让Eva尝尝台湾没有的味道。我老公给她带了一瓶四川郎酒。那次,我没喝酒。她给我们点了一扎橙黄色的百香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