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卫家没出过一个聋子,所以大家一时手足无措。但卫妈妈下定决心,无论怎样,决不让孩子与有声世界隔绝。她不会坐以待毙。
她去调查研究,发现聋哑人士有五个沟通的方法。原来在丹佛州的Clinic at Porter Memorial Hospital医院,有一个教孩子学「听」、学讲的课程。
她听人说,学手语随时能学,但学说话,若错过机会,就是坐失良机。她要让卫思敦有选择,所以送她去学读唇音。她自己为诱发女儿使用仅剩余的百分之五听觉,常背着她说话,令卫思敦学习时倍感吃力。
卫思敦说:「我学了六年,才能把自己的姓说得准确。我曾埋怨:『妈您怎么这样待我?』」现在,卫思敦不但话说得正确流畅,而且还语带情感。不过直到目前为止,她仍认为,对聋子而言,最困难的是与人沟通。
「我仍记得,吃晚饭时,家人常同时说话,我总得拍拍身旁姐姐的肩膀,问:『他们说什么?』」家人知道她耳聋,却故意把她作常人看待。不过他们也会尽量面朝着她,把话慢慢地重复。
「他们帮助我看到自己能力所及之处,而不是把注意力专注在自己的缺陷上。」卫思敦为此觉得荣幸。因着家人的帮助,她无需翻译员便可上公立小学就读,并且还参加了女童军和教会的活动。
卫妈妈说:「卫思敦想和姐姐们看齐,这无形中激发起她努力上进的心。」
可是卫思敦发现,有些孩子不喜欢和有残障的人来往。初中时她转到圣路易州的聋哑学校 Central Institute就读,便很少和一般孩子往来。她宁愿与同病相怜的孩子作伴。
后来她转到普通公立中学,发觉孩子们都不愿与她结交。「他们宁可与『
健全
』的人为伍。」卫思敦说,少年人普遍是这样心态。「可是妈妈告诉我:『那些不友善的孩子,其实是
心理有残障
。他们比你更不幸,更需要朋友。所以你当格外友善的对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