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就是高老师年轻时候的生活,这大概就是他能想到最潦倒的生活,他大概从没有闻过廉价健身房的人肉味,当然这不是因为他肥胖不健身,因为
他从来就不是普通人
,他也从来不会和另外一男两女住80块钱的大床,只要他想走,他随时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只要观察过高老师的言行,你会发现他永远是高蹈派,永远不会谈钱,永远拒绝世俗。
但普通人能够说走就走吗?几乎每年我们不都要嘲笑一遍去西藏穷游的女青年吗?穷游不早已被污名化了吗?
冉高鸣和奇葩大会的相遇,就是两个不同阶层的人的对话。
高老师说,冉高鸣“作为一个并不富有的人,在侮辱这个阶层,以及他们的生活。”
所以高老师要教育冉高鸣,要去发现生活中的美。
要我说,
侮辱普通人的不是冉高鸣,而是高晓松。
他的话才是对穷人和普通人最大的侮辱。普通人应该发现生活中的美吗?应该。但普通人必须发现生活中的美吗?绝不!
高晓松老师那么多话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一句,“何不食肉糜?”你们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做做梦就完了,为什么还要妄想跟我们一样?穷游就差不多了,还想要怎样?有的健身就可以了,还要啥自行车?
所以,一听到有人说穷困潦倒,高晓松老师立刻生理不适,以至于下意识就拍了叫停按钮,这是高老师的阶级自觉。
冉高鸣还沉浸用毒舌嘲弄己的“苟且”时,已经被高老师划入了另册。他被叫停,不是因为他的表现不够好,而是他的表现太真实了,他确实冒犯了高老师。
高老师的人生中,除非他自己去作死,否则他绝对不会经历什么坎坷,他不流浪,不酒驾,他一生都不会接触这世界上的另一种生活。所以高晓松永远有一份笃定,有一份云淡风轻,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只要他想转身,随时可以一转身当个富贵闲人。
而富贵对冉高鸣来说,是需要奋力去战斗才有奢望获取,甚至奋力战斗过,也可能一无所获。
这就是穷哔和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富人之间的差距,
冉高鸣当然会冒犯高晓松,因为高晓松一直在扮演普通人,而冉高鸣是真·普通人,他无意中的真实一下子道出了人跟人差距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