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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代中国男人的健身实践和历史上的文化殖民并不是这么简单的果因关系。虽然这种 “健美” 的身体观在中国流行起来最早是西方观念的影响,任何一种文化在本土化过程中肯定会经历内化和重新收编。毋庸置疑,彭于晏式的男人躯体现在已经是构成现代中国理想男性形象的重要元素:结实而精瘦、充满力量而线条美好。这个形象如此深入人心,以至于彭于晏的名字出现在好几位朋友给我的人选中,且横跨了性别和性取向(对,就是说男女弯直都爱)。
可问题是,我问的是谁穿衣服好看,为什么你们给我推荐一个不穿衣服更好看的?
朋友们对此的反应是,“啊,其实我的确都不记得他穿过什么。”
“可真的好帅”,另一个补充。
“帅” 可以定义为一种有性吸引力的男性气质。这样看来,男人的穿衣是和 “帅” 直接联系的,但这种性吸引力不一定要通过穿衣来实现,如果你的身体本身就足以完成 “武” 式男性气质的展现(比如李小龙,谁记得他除了黄色紧身衣还穿过什么)。
再比如红高粱里的姜文
但是,在无法或者不愿这样展现男性气质的情况下,穿衣仍然是一种男人可以实现性吸引力的方式。把肉体包裹起来又如何展示 “阳性” 的男性气质呢?这就是街头潮牌的功能之一。
Streetwear(街头)潮牌讲究的是花很多钱让自己看起来对穿什么毫不在意 —— 垮、痞、脏,是叛逆的年轻人自身形象经营的金律。这种形象虽然看上去与筋肉男相差甚远,其实本质上也是一种 “阳” 性的男性气质,因为街头文化本身就和身体实践(包括滑板也包括斗殴)息息相关。陈冠希也不是只靠照片门圈来这么多死忠直男粉的:他被看作这种相对另类的 “阳” 性男人气质的代表,虽然他通过照片门展现的性资本(并不是指长度)的确也很关键,但他的穿衣及其表达的态度才是这个形象的根基。
VICE 纪录片《触手可及》截图
至于余文乐,则兼备了潮牌和筋肉这两种 “帅” 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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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 = 潮牌,这可能是很多人对男人时尚最主流的理解之一。也所以那些穿衣品味榜单上永远会出现几个名字:余文乐和陈冠希自己都有潮牌,必须是行走的广告;陈伟霆吴亦凡据说是所谓现代 “小鲜肉” 中比较爱潮牌,也被潮牌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