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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东最新访谈:剧本已经写好了

虹膜  · 公众号  · 电影  · 2025-03-25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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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鹿川有许多粪》的作者附言中,李沧东写道,他希望自己能够重新开始,写出一些全新的作品。在90年代初期,他正忙于创作一部他确信会成为自己文学巅峰之作的手稿。然而不幸的是,一个恶意病毒侵入了他的电脑,将所有内容彻底摧毁。尽管他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试图恢复文件,但那些倾注了数年心血的作品最终还是永久丢失了。绝望很快转化为一种顿悟。他意识到,没准这是一种天意,让他放下文学。于是,他的确选择了重生——这一次,做一名电影导演。接下来的故事便载入史册,李沧东拍出了《绿鱼》(1997)、《薄荷糖》(1999)、《绿洲》(2002)、《密阳》(2007)、《诗》(2010) 和《燃烧》(2019)。

《薄荷糖》
我通过电子邮件采访了李沧东,讨论了他的短篇小说、他眼中作家的责任,以及文学与电影之间的关系。

问:首先要恭喜您,祝贺备受读者期待的《雪日及其他故事》出版!我想从一个关于叙事视角的问题开始。在您的作品中,主人公往往表现出犹豫不决的性格特质。例如,在《天灯》中,信惠并不像她的朋友秀任那样坚定地投身于劳工运动,但即使在被捕后,她也没有为了自保而改变立场。与那些坚定的民主运动者或顺从者相比,是什么吸引您去描写这些缺乏强烈意识形态倾向的角色呢?

李沧东:1980年代的韩国是一个军政府统治、抗争与资本主义矛盾日益加剧、复杂交织的时代。的确,我可以通过描绘抗争者与顺从者之间的冲突来戏剧化这一时期的历史。但现实远非黑白分明,它更加纷乱繁杂。我认为,站在中间地带的角色能更立体地呈现那些被历史漩涡卷入的人们。我的故事中的人物可能显得无力和可悲,但尽管身处困境,他们仍以各自的方式抗争着生活的虚无。

问:2015年您为首尔中央大学创意写作方向的学生们做了一场特别讲座,您提到作家和电影导演应该把自己看作是「抗议前线的人」。这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在《雪日及其他故事》的前言中,您引用了阿多诺关于奥斯维辛的名言。显然,您认为文学需要履行政治和伦理责任。那么,您认为在1980年代,作为一名韩国作家,您的责任是什么?而现在作为电影导演,这些责任对您而言是否依然具有意义?

李沧东:在1983年我发表第一篇故事的三年前,刚通过政变掌权的军政府在光州屠杀了数百名平民。那时,阿多诺的名言——「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好像是直接对我这个初出茅庐的作家说的。我问自己,在面对这样的历史现实时,作为一名作家,写小说意味着什么?我的文字能为建设一个更公正的世界做出什么贡献?这些痛苦的问题曾经压在我心头。

现在,我已经是一位年迈的电影导演,仍然在与这些相同的问题作斗争。世界发生了很多变化,我也经历了很多变化。然而,我仍然无法不为文学或电影应如何与世界相联系、它们应如何反映现实而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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