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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盘:汶川地震后,媒体和政府是如何过招的

新闻实验室  · 公众号  · 社会  · 2018-05-12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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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地震发生后,政府一开始是不愿意进行更多的信息公开的,立即下达了严格的禁令,禁止绝大部分媒体派记者前往灾区报道,只允许采用新华社的稿件。但是后来很快就开放了一定的报道空间。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从记者这边来看,地震发生后,来自全国的很多记者就立刻奔赴灾区,其中包括新华社和CCTV等官方媒体的记者。实际上,在禁令来到之前抢着赶往现场、试图赢得报道的机会,已经成为中国记者的一种常态,更何况是如此罕见的巨大灾难。 “跑得比谁都快”,其实是对记者的一种巨大赞美。 当跑得快的记者们都已经纷纷赶到现场,禁令实际上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更重要的原因是,从政府这边来看,一味禁止看上去已经不是最好的选择。当时虽然还没有微博微信,但是地震相关影像很快就被网民上传到优酷等平台,比新华社的消息还快。针对灾难的禁令很可能严重影响政府的声誉。 当时正值一个特殊的时间点 ,西藏314事件之后、北京奥运会之前,中国在全世界的注目之下,非常在意自己的国际形象,如果因为封禁地震报道而破坏国际形象,或许会得不偿失。


而且,如此巨大的灾难,实际上也 不是政府能够独自对面的 ,它需要得到社会力量的支持,才能做好抗震救灾和灾后重建,这时媒体的作用就非常重要了。


因此,在一两周的时间里面,宣传部门没有下达禁令,只是要求多做正面报道。媒体关于救灾行动的报道,也在相当程度上提升了政府的形象。实际上,无论是官方媒体还是市场化媒体,它们最初的报道重点都是救灾行动(展现了国家能力)以及情感上的团结(“我们都是汶川人”、“中国加油”)。政府和记者的合作关系比较顺畅。


5月24日,温家宝和潘基文在映秀镇回答中外记者提问。


也正是在那两周里面,我们看到了很多优秀报道的产生,比如《南方周末》的“汶川九歌:大地震现场报告”特刊(5月22日)和“大地震现场再报告”(5月29日)。同时,我们也看到地方政府和NGO进行了很多合作。



然而,这种蜜月期是短暂的。很快,一个核心问题就显露了出来:校舍质量问题。官方媒体将发生在学校里的悲剧描写成天灾,但是《南方都市报》《南方周末》《财经》等市场化媒体对校舍质量及其背后的政府责任进行调查和问责。当然,这种问责其实也是小心翼翼的,因为中国的媒体在避开红线方面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经验,他们将监督更多地指向了地方官员,并且更多强调“建设性”:如何让校舍更加坚固。


面对部分批评性记者的监督,政府这边是如何作出回应的呢?玛教授说,政府采用的是一种 “创造性的妥协”


一方面,政府下发禁令,禁止媒体继续报道校舍安全问题,防止这一话题在舆论中继续发酵。在这个过程中,四川省的宣传部门积极运作,既向中央请求下发禁令,又和广东省的宣传部门联系,请求支援。这样一来,南方报业的后续报道基本就被压下去了,但《财经》杂志仍然在6月9日刊出了封面报道《校舍忧思录》,这主要是因为《财经》杂志的主管单位是“联办”,不受省级宣传部门的约束,有更大的报道空间。不过,他们在这一期之后也选择了暂停追问,这更多是一种主动的策略选择,因为他们觉得继续追问的话会破坏和中央层面的关系,影响今后做更多监督报道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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