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朱学勤博士论文《道德理想国的覆灭》的第5章第3节,第7章第2、5节, 第8章第1、4、5节,共一万八千多字,基本上逐段摘译自Carol Blum《卢梭和道德共和国》一书。在这些部分朱文共有51处文献注释,仅在个别地方(14处)注明引自Blum,大部分未注明引自Blum,而是注原始资料,让人以为是朱本人阅读原始资料的结果,其实这些注释也是照抄Blum的,内容则是摘译自Blum,所以这属于抄袭。
朱学勤抄袭的性质比汪晖严重。汪晖的抄袭是东抄西凑,动了点脑子,抄袭水平较高。朱学勤的抄袭则是拿了一本英文著作,一路翻译下来,把大面积的摘译当成了自己的原创,属于低水平抄袭。
当然,朱文和Blum书也有差别,这主要是由于朱的英语水平不高,误译造成的。我只举几个朱误译引文的例子。
例证一:
朱文:人和人的创造者并不是他幸福的对峙之物。这种悲惨的来源是伏尔泰造成的。
应是:人类及其创造者从来不是他(指卢梭)取乐的对象,这种可怜的资源是为伏尔泰之类的人准备的。(man and his creator were never the object of his pleasantries, this miserable resource was made for a Voltaire)
例证二:
朱文:伏尔泰和达朗贝尔已退入阴影,人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应是:达朗贝尔和伏尔泰的幽灵将会说什么呢?(What will the shades of d'Alembert and Voltaire say? 朱不懂shade有“幽灵”的意思,把它当成“阴影”,尽情发挥。)
例证三:
朱文:卢梭应该成为所有世代的楷模。我弄不懂人们对《忏悔录》的那么多非议。
应是:卢梭应该世世代代都成为楷模——我并非没有注意到根据《忏悔录》做的各种评判。(I am not unaware of the various judgments made of the Confessions)
例证四:
朱文:摆脱所有那些包围我、诱惑我、打动我的事物,我对自己说……
应是:摆脱了周围的一切,我狂乱而激动地对我的神灵说……”(Removed from everything around me, distracted, moved, I said to my Divinity...读不懂修饰句也就罢了,朱教授怎么会把神当成自己呢?)
例证五:
朱文:我远离神学家的种种定义,我热爱我信仰那些使我和别人共同幸福的幸福,我接受这种幸福,感受得到这种幸福。
应是:我留给神学家去定义(这种信仰)吧:我热爱、我崇拜让我得以分享他人的快乐的,我所想像的,我所感觉的。(I leave the definitions to the theologians: I love, I adore what makes me happy with the happiness of others, what I conceive, what I feel.)
例证六:
朱文:在他的道德基础上,自我确证,自我扩张,用一种带苦味的盐卤,苦苦地腌制自己。
应是:在他自己美德的基础上,孤独地自我提升,苦涩地培养自己。(toward self-exaltation in solitude, toward nourishing himself, with bitterness, on his own virtue,也不知朱教授哪里看到的“盐卤”“腌制”,是不是夫子自道?)
朱学勤的大部分摘译都有低级错误,甚至错得离谱,看不出他有阅读英文原著的能力。朱学勤的博士论文《道德理想国的覆灭》如果是原创,属于抄袭。如果是翻译,属于劣质译作。这样一本在学术道德和学术水平都大成问题的著作,竟成了社科名著,被当成教材、参考书,中国社科研究水平之差,由此可见。
我还要严厉批评葛剑雄教授。葛教授在多个场合表示对学术腐败痛心疾首,批评政府部门所谓对学术造假“零容忍”实际上是“什么都容忍”,给人以正直敢言的形象。为什么自己面对朱学勤如此明显的大面积的抄袭,却也什么都容忍了,而且以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发言人的身份为其文过饰非,误导公众呢?
此致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主任:俞吾金,委员:葛剑雄、华民、王迅、朱绍龙、郭慕依、林祥通。
2011.1.15
朱学勤低级翻译错误再举例
我在《朱学勤学术道德和学术水平的覆灭》一文中已列举了朱学勤博士论文《道德理想国的覆灭》6则低级翻译错误的例子。这些都是引用历史文献的部分,必须忠实于原意,没有译者发挥的余地,出现的错误都是由于误读造成的。非引言部分类似的误译也比比皆是,我没举这方面的例子,是为了避免朱的支持者狡辩说那不是误译,而是朱自己的观点。
我再举出该书中一些错误翻译的例子。这只是朱学勤连篇翻译错误中的一部分,但已足以说明朱学勤并不具有阅读英文原著的能力,如此大面积的、低级的翻译错误,也说明了其博士论文不合格,据此出的书是劣质出版物。
朱学勤的英语能力应该只是能查字典,单词分开能认得,放在一块就搞不明白了,简单的句子都读不懂,初中水平的低级错误比比皆是,例如能把his father still reading to him from Plutarch(他的父亲还在读普鲁塔克的作品给他听)翻译成“他的父亲则在一旁阅读普鲁塔克的作品”,初中生都不如。
朱学勤英语能力很差,想像能力和文学能力倒是不弱。as the sun rose(当太阳升起)这句他总算看明白了,所以就尽情发挥一下其文学才华:“这时,旭日临窗,冉冉升起。”真“雅”啊。但是那是对戏剧开幕的描述,不知如何表现“旭日临窗,冉冉升起”?(该句完整句子:The curtain rose upon the child asleep in a chair, his father still reading to him from Plutarch as the sun rose.)
朱学勤英语能力差的证据之一,是很多地方他把意思恰好搞反。例如but it scarcely extends beyond the world of letters(但是它几乎没有扩展到文学界之外)被翻译成“但是不能扩及到文学界”。这类错误如果偶尔出现还可说是粗心,大量地出现表明他读不懂句子,只认识单词。
有时朱学勤连简单的英语单词都不认识,又懒得去查字典,就自作主张了。例如把animates the majority(鼓舞大多数人)翻译成“联系着大多数人”,就是太懒的表现。但是这是引用别人的话,必须忠实原意,怎么能这么偷懒糊弄过去呢?
“罗伯斯庇尔签署了一个报复英国的法令:狱中的英格兰人和汉诺威人一律处死。”其实这个法令的意思是“对英格兰人和汉诺威人不留战俘”(no English or Hanoverian prisoners would be taken),本来已经够残忍的了,朱学勤还以为有prisoner就是“狱中”,望文生义一翻,更吓人。
朱学勤经常看错单词,而且错得离谱。“并且德化所有的民族”,其实是“并且让各民族永垂不朽”(and they immortalize nations),这是把immortalize看成moralize。“罗伯斯庇尔把制度和教育作了区分”,其实是“罗伯斯庇尔把教学和教育作了区分”(He addresses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education" and "instruction."),这是把instruction看成institution。这都什么眼神啊。
“如果物质上的或是道德上的证据,能够独立于明显的直觉,那末,任何直觉都将沉默下去。”其实是:“如果物证或道德证明独立于人证存在,就不召唤证人。”(If proofs, material or moral, exist independently of witness's evidence, no witnesses will be heard.)朱学勤的“直觉”真可怕,能把证人witness看成instin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