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来述说月暗星沉、生老病死。
有时候,我们要放弃日常的思维,去接受一种离日常经验远一点儿的思维方式来理解世界。尽管我们依从对世界的日常感知生存,但在某些事情上我们更愿意接受科学的解释。
我们对热现象有种种理解,科学家发现热不过是分子运动,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科学家用分子运动就解释了何谓热现象。以此类推,像疼痛、悲伤、欣喜这些具有主观经验的心理状态,能够接受满足理解标准的科学解释吗?
极端的科学论者说
疼痛
不过就是大脑中C神经元相关通路的激活
,我们弄清了疼痛的神经生理机制,就理解了何谓疼痛。有论者称这类主观经验是无法获得科学解释的。
在感受和科学理论之间存在一条认识的鸿沟,无论科学发展到何等地步,都不能解释感受性质。莱文(Levine)在1983年的《物质主义与感受性质:解释鸿沟》这篇经典文章中提出了流行学界的解释鸿沟。如果我们把对感受质的描述也叫做一种知识的话,那么不管我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把感受知识转换为科学知识,二者之间无法建立一种合理的关联。
何谓感受知识?我看到了红色、听到了音乐、感到了害羞、承受了疼痛,
对应的科学知识表述则是一个物理个体的视网膜上落入某种波长的光子,某个物理个体大脑中的C神经元被激活并产生了通路等等
。常人看来,视网膜上的光子跳动,解释不了我看到林志玲这个充满个人体验的事实;大脑中的C神经元通路激活,也解释不了我一跤跌倒、疼痛难忍这个意义丰满的事实。解释鸿沟描述了常人对科学解释概莫能外的警惕,总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儿。康德说科学要为信仰留有余地,似乎科学还应该为主观感受留有余地。
细究起来,这里似乎有一个解释的不对称,我们对于山河大地万物的认识既可以用感知语言来描述,也可以用科学语言来描述,没有谁觉得需要把感知语言完全转换为科学语言。直观上,我们觉得这两套解释都对。我们不会说科学语言阐释没有为我们提供基本的理解。
为什么在解释个人的主观感受时,我们直观上觉得科学语言描述传达不出感知语言描述的内容呢?
似乎言有尽,而意无穷。
当我们说科学要为感受留有余地时,似乎感受是自然世界中一种特异事物。科学解释不能成为感受的终极解释,甚至我们认为,科学根本没有解释什么是感受。尽管它确实说明白了感受的各种神经生理机制,但神经生理机制并没有告诉我们何谓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