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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站起身来,他将女士的小手握在手中,缓慢的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后说道:“我也一样,女士。您也依旧这么美丽,就像席那林湖上万年不变的精灵女王的玉像,那使我回忆起了当年我们一起冒险的日子。”
“已经过去几十年啦。”
“对,几十年啦,可您还是这么的美。”
拉.卡瓦尔蒂埃女士很受用这一句赞美,她笑盈盈的点头,然后转向正襟危坐的加雷特,含笑着问道:“请问我要如何称呼这位坐相端正的,英俊的先生?”
加雷特感觉脸微微发烫,他僵硬的说道:“你好,我是加……加雷特.里德罗克,从欧登堡来。”
“真是招了瘟疫!我为什么要说你好啊,听起来多么愚蠢,多么难堪,这下子拉.卡瓦尔蒂埃会打心底的笑话我了……”老兵在说完开场白后就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
女士的表现恰恰与加雷特所想的想反,她并没有因加雷特的窘迫而露出鄙视或者嘲笑的神态,她微笑着说道:“很荣幸结识您,欧登堡的加雷特.里德罗克先生。”
“真是有礼貌,太有礼貌了!简直完美无瑕的掩盖了她对我的不悦之情!”加雷特想道。
拉.卡瓦尔蒂埃女士款款而语:“请允许我向您致歉,对于我在您与伯爵大人的单独会面中冒然造访。”
“完全没有的事情……”加雷特说道,他一边急切的想掩盖自己的尴尬神情,另一方面又努力的想找出话语来答复女士的致歉,于是说道:“我们也不是在谈论什么国家机密,只是聊聊一些逸闻轶事……”
“该死的!我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啊!我和伯爵单独会面,明眼人都回知道是在谈论一些不想让大多人知道的事情,我这样说的话意思就是对女士的隐瞒,她能在单独会面中造访,当然是深的伯爵的信任。”
战士意觉不妥,于是改口说道:“事实上是在谈一些难题……”
仿佛感觉到了加雷特此刻的窘迫状态,伯爵开口接过了话帮他解了围,伯爵说道:“这位先生自欧登堡赶往席那林,途径罗威纳的时候,与一群游侠朋友剿灭了一支由盗贼,地精,半兽人组成的同盟,里面还有一个巫师。”
卡瓦尔蒂埃女士看了加雷特一眼,带着赞许的语气说道:“有个巫师队伍可不太好对付。”
“是这样的,女士,那真是九死一生。”加雷特说道。
伯爵又说道:“他们从中获悉了一个消息,有人想挑起利贝尔与威尔格兰的战争,他们在两国到处刺杀会议的候选大使,并打算破坏五国会议。”
“您有弄明白这群人的身份吗?”女士转头望向加雷特。
“我现在只知道那个巫师叫努瓦第埃,他身后的人是G.H。还有提到‘贤者’。”
“G.H?这是个化名,贤者……许多学者都被人称作贤者。至于这个努瓦第埃,我认识他,他是个利贝尔人,以前在银奥秘境的图书馆当管理员,但后来惹出了一些麻烦之后觉得在银奥秘境呆不下去了,就离开银奥秘境另谋生路……。”卡瓦尔蒂埃女士说到这里停下了,因为她听到了加雷特肚子在咕咕直叫。
老兵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伯爵拉过水果托盘,拿起一枚青苹果递给了加雷特,同时说道:“如果饿的话请随意,我这里不是那些过于注重繁琐礼教的大贵族的家里,不必遵守礼教。”
加雷特面红耳赤的接过苹果,他握在手中,只是低着头看着。他偷偷抬起头瞅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卡瓦尔蒂埃女士,后者正用一种理解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很不舒服。
“关于G.H,里德罗克先生,这一点您怎么看待呢?”伯爵巧妙的把话题又引回了原点。
加雷特捏着苹果,努力的使自己清醒一点,他说道:“G.H,我此前猜想会是某个事物的简称,比如爱尔.海亚,这样一个精灵遗迹,席那林有些精灵也会在书面上叫它A.r。以此类推,G.H可以拼写成格温.海兰德,或者是葛拉乔巴尔.荷里斯,亦或者是……”
“说明白点,先生。”
“古兰斯托.黑山。”
伯爵和瓦朗蒂娜面面相觑,片刻后,伯爵开口问道:“你说的可是上个世纪活跃于利贝尔与阿拉斐特之间的那个臭名昭著的爆破狂人?那可真的是一个传说。”
“我只是猜测,大人。就像是著名的‘孔雀女士’一样,在走进她的墓穴之前,我也以为她只是个传说。”加雷特说道。
“很有意思的假设,瞧,阿拉斐特也派了大使来我这,穆拉赛帕夏和他的仆人正在厢房里休息,等我一有时间了,就会去和帕夏谈谈这件事。”伯爵说道。
卡瓦尔蒂埃女士摆弄着加雷特递给她的那块红晶,说道:“我在一本书上见过这个东西,它好像被描述成为一种极不稳定的爆炸物,但时间很久了,我记不清它的特点以及使用方式了,我待会儿会托我的仆人帮我找找图书馆,也许能找到线索。……刚才你们有提到过孔雀女皇的事情吗?两位好先生。”
伯爵代替加雷特把他在圣朗达斯山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卡瓦尔蒂埃在听到之后又多看了加雷特两眼,神态中带着惊讶。
“很难想象我正面对着一个能把一个神明送回封印的英雄,维森特老爷确实很会交朋友。”女士说道,言语中流露着真挚的钦佩之情。毫无疑问,女法师与加雷特的红袍巫师朋友维森特是熟识,但听她的语气,对方还是她的前辈。
加雷特听到女士夸赞他,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丝他也说不清的感觉,像是吃了姜饼一样甜蜜,但很快他就想道:我已经快三十岁了,而且还是个四岁孩子的父亲,为什么我还会像个处在青春期年纪的少年一样为难呢?难道是这位女士影响到了我吗?不,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病了,回头我会去看看大夫,我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卡瓦尔蒂埃女士又说道:“那么我有个私人的问题,先生,您去席那林是去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