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首饰可以是器官的一部分,它可以装饰身体的任何部分,并且它可能是不听话的,就像长在身上的雀斑,当然,长在身上的首饰,最后也会变成盔甲,保护女人脆弱的内里。
身为演员的田海蓉,有着一位民国时期优雅女企业家出身的外婆,还有一位活跃在舞台上的母亲,外婆的淑女和企业家气质,母亲光彩照人的舞台形象,都投射在了她日后的生命里。拥有优雅不难,但保持独立思考,可能有时需要对世界的期望提出挑衅。在生活中淡然处之的她,一旦进入角色,就是灿烂的盛放。古代的白发王妃,民国时期的“一代女魂”唐群英,新中国正阳门下的“小女人”陈雪茹等,那些令人难忘的优雅与勇气兼备的角色,让我们听见了她的诉求和挑战。
田海蓉与Schiaparelli CEO Delphine Bellini女士
黑夜中耀眼的诱惑女性与白昼优雅的女性,两种版本用不同的面料,色彩,形状缝合在了一起,被人看见,不只是因为她们的外表,而是她们内在的自我。身着揭示内心真相的衣服,田海蓉在与Elsa Schiaparelli隔空对话。
身着揭示内心真相的衣服,田海蓉在与Schiaparelli隔空对话、
Armani Privé的秀场就像巴黎高定周之旅中的一处心灵驿站,像是等待一次又一次神秘旅程的开启,五年来,田海蓉总是如约而至。
乔治·阿玛尼双手合扣紧紧地拥抱“Armani lady”田海蓉——大师心目中的东方缪斯。七旬高龄大师坚持每一次亲自为田海蓉挑选秀场服装,这已成为他与田海蓉之间的约定:这是属于两个艺术家之间的默契,是创造者与表演者之间的心灵相通。在田海蓉的演绎下,阿玛尼理想中的,刚柔并济的东方女性:从唐朝顾恺之的画作上,从中国风重工刺绣的明朝屏风里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来到秀场,就如同走上舞台、荧屏。生活中理性低调的优雅女子田海蓉,立刻化身感性激情的演员田海蓉,她说“每一次阿玛尼秀场,都像一场说走就走,无法预料的美妙旅行,虽然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但因为是他,永远可以放心跟他走 。”
放心跟着他走的还有奥斯卡红毯上,金球奖典礼上,戛纳电影节上那些世界级影星们,作为最受世界电影人欢迎的设计大师,作为电影服装史上设计次数最多保持者的阿玛尼大师,他的时装秀场,永远都是星光熠熠的世界一流表演艺术家们交流的舞台。
奥斯卡影后Reese Witherspoon与田海蓉,同为阿玛尼大师的缪斯,像在旅行候机的间歇闲话家常,从电影,表演谈到各自的儿女……
Armani Privé2020春季高定秀梦幻航班起飞。
阿玛尼再次亮出他心爱的旅行“护照”Ikat花纹,来自东方的古老手工编织纹样。这种图案多次运用在他的高定时装系列中,此次,这个通关密码又有了崭新的样貌。
Ikat花纹是一种在中国新疆,中亚,中东,土耳其,印度,日本的手工织毯或丝绸上都有不同呈现风貌的标志图案,在十八世纪十九年代深受东方艺术影响的欧洲女装上也颇为流行,1960,70年代,通过嬉皮士的衣装成为西方向往东方的梦想图腾。这种东方密码图案的地域分布与古老丝绸之路连接东西方的路径极为吻合。
Ikat因为经纬线编织方式的纯手工特性,导致每一次的编织结果无法预料,面料因此图案参差,呈现水彩般的渲染效果。
而这也正是机器时代的整齐划一,自动化时代的准确无误,数码化时代的智能冰冷所最为缺乏的特质,这种特质:热爱自由地呼吸,无法预料心情,但同时柔和优美,这就像是在诉说女性原本的特质。
这种纯手工制成的丝绸被称为会“呼吸”的丝绸 。透明薄纱让二十世纪女权主义的象征—-裤装的清晰结构笼罩在温柔的烟雨朦胧之中,这是水墨山水画里才有的东方意境。
田海蓉说,“这给予我新的角色创作灵感,我感觉自己像是在重新诠释梅兰妮格里菲斯饰演的《working girl》她在打拼工作数年之后一觉醒来发现丢失了自己,于是她出发去旅行,试图去东方寻找。而那条寻找的路径是就是由阿玛尼大师陪伴的一条丝绸之路”,这的确是阿玛尼大师藉由衣服,为世界女性主义者所创造的一条新的道路,而这条路,田海蓉走得无比熟悉,把田海蓉在自己演艺生涯里所饰演的每一个角色编织起来,四凤,董竹君,颂莲,陆小曼,唐群英,陈雪茹……就能穿越起一条中国横贯中国近现代历史的的女性主义之路,Know Thyself and Be Thyself(理解你自己方能成为你自己)
田海蓉在这些刚柔相济的女人身上学习到女性主义的最高理想“应该是成为真正的自己,而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坚强而否定自身女性气质”。
女性主义时装”的希望和方向究竟在哪里,它的先锋创造者阿玛尼大师的手明确而坚定地指向东方,因为那里有柔软的力量,手工的力量,梦幻的力量。2019年末刚刚斩获时尚业最高奖项,时尚终身成就大奖的阿玛尼,获得的不仅是时尚业界对他由衷的敬意,也为“女性主义时尚温柔东移”争取到了充分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