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观点总结
本文介绍了最新的高口碑韩剧《未知的首尔》,剧中朴宝英饰演的双胞胎姐妹柳未来和柳未知,展现了东亚年轻人面临的共同困境。无论在城市还是乡村,无论是优等生还是所谓的差生,都面临自我认同的危机。通过互换人生,她们找到了自我认同的答案:做你自己,是爱自己的开始。文章还探讨了城市与乡村、自我迷失与寻回、自我悦纳等方面的主题。
关键观点总结
关键观点1: 韩剧《未知的首尔》介绍
剧中朴宝英饰演双胞胎姐妹柳未来和柳未知,面临自我认同的危机。通过互换人生,她们找到了自我认同的答案。
关键观点2: 东亚年轻人的共同困境
无论在城市还是乡村,无论是优等生还是所谓的差生,都陷入自我认同的危机,缺乏真正的自我悦纳。
关键观点3: 城市与乡村的探讨
文章探讨了城市与乡村在自我迷失与寻回、治愈与成长等方面的不同功能和局限性。
关键观点4: 自我悦纳的重要性
文章强调自我悦纳的重要性,提出不要被外界单一标准套牢,要做自己舒服、认同、快乐的自己。要在社会期待与自我真实之间找到那个让自己既能立足现实、又能自在呼吸的“活法”。
正文
这是因为泄气了才被丢掉的吗,还是因为被丢掉了才泄气?我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吗?还是因为我过的生活让我变成现在这样?
……没错,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活成现在这副样子。
”
当周边的人都把
“
考上好大学、进大企业或考公务员
”
当成唯一的正确答案,像她这样没上大学、也没什么特殊才能的人,存在本身都让人觉得
“
碍眼
”
。
编剧以这一组双胞胎姐妹的镜像,照出东亚年轻人一种很常见的拧巴的生存状态
——
无论你是优秀还是平凡,你是拼命迎合
“
标准
”
,还是彻底摆烂,都逃不过自我厌恶的泥潭。
所谓的优等生,削平自己的棱角,把自己硬塞进社会规训的模具里,活得很压抑;所谓的差生,像被提前淘汰的次品,连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没有,活得很憋屈。
最终,很多人都变成精神上的流浪汉
——既逃不出这个评价体系,又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处,很迷惘,很痛苦。
当自我迷失,如何寻回自我?《未知的首尔》中,未来从首尔职场逃向乡村的轨迹,不免让人想到近年来,东亚影视创作中高频出现的
“
逃离城市、返乡治愈
”
的共同主题。
从韩国的《海岸村恰恰恰》《我的解放日记》,到我国台湾地区的《俗女养成记》《用九柑仔店》《村里来了个暴走女外科》,从国产剧《去有风的地方》到《春色寄情人》《故乡,别来无恙》
……城市的运转建立在效率、竞争和功利性交换之上,榨干了都市白领的灵魂。
《去有风的地方》里的许红豆说,
“
我每次看到酒店的那个钟表,我就觉得我跟那个指针上的发条特别像,一直在往前走,推着你走,但是你不知道,你要去哪儿?就在原地打转。
”
《我的解放日记》中廉美贞说,
“
我累了,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像在工作,清醒的每个瞬间,都在劳动。
”
而在《未知的首尔》中,未来已经因为职场霸凌而接近
“
行尸走肉
”
的状态,精神的线随时崩掉。
相形之下,乡村的生活往往不强调什么效率至上。
土地不会因为你今天没浇水就立刻枯萎,老牛慢悠悠地犁地,庄稼按自己的节奏生长
……在这里,在这里,时间不是分秒必争的赛跑,更像自然流淌的河流。
未知就不用像未来那样每天赶地铁,掐着时间上下班,她有一搭没一搭做着零工,时间自由度很高。
乡村由此被赋予双重叙事功能:既是放慢节奏、释放压力的栖息地,也是找回自我、重构人生价值的温柔乡
——没有绩效指标的追赶,没有社交面具的负担,人终于可以安静地面对自己,思考真正想要的生活。《用九柑仔店》的柑仔店不只是物理空间,也承载着阿公对银月阿嬷的思念、乡人赊账聊天的温情,构筑起都市失落的人情网络;《我的出走日记》里,廉美贞向沉默男提出
“
仰慕我吧
”
,在乡村建立的非功利性关系;《去有风的地方》在云南大理的田园风光中构建起
“
诗和远方
”
的想象,在绿水青山中找到人生答案
……
但其实,东亚影视创作中的
“
逃离北上广
”
,也有明显的局限。
它们共同的叙事策略,是对乡村的
“
选择性凝视
”
:放大星空、稻田、人情味、小确幸,弱化医疗不足、教育落差、传统糟粕等局限。
《去有风的地方》一闪而过的
“
医院太远错过抢救
”
细节,暴露了乡村医疗资源的匮乏;《用九柑仔店》中被滤镜美化的嘉义乡下,隐藏着
“
乡村空心化
”
等现实问题;《故乡,别来无恙》里张沛被母亲擅自拆快递的情节,父母的爱与控制欲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
《未知的首尔》打破了
“
乡村即治愈
”
的简单逻辑。剧中姐妹互换了人生
——不只是姐姐逃离了首尔,妹妹同时也逃离了乡村。未来在首尔待得很痛苦——但也躲掉了唠叨、评价和目光的压力,下班回家后关上门无人打扰;未知在乡下也并不轻松——无聊感和匮乏感、他人的议论和自我的厌弃,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也由此,《未知的首尔》比一般的返乡叙事揭示了一个更深刻的真相:
城市不必然就是吞噬自由的
“
怪兽
”
,乡村也没有天然的解药;地理空间的转换,并不能自动解决问题,迷失自我的都市白领,不会因为回一趟乡下就获得精神疗愈。
我们需要回到她们痛苦的根源,找到更根本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