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是所有药,都适合饭后吃。
一定要看说明书。
这个冷知识我怎么知道的?
写《懂懂学医学》时,在B站上看的专家科普。
出医院停车场时,收费大姐是我球友。
她摆了摆眼神,意思是走就行,不用缴……
我觉得,还是要尊重她。
尊重朋友的第一原则是不让朋友犯错误。
一共2块5毛钱。
扫了。
深夜的中心街,也没什么人,活跃的多是社会青年,我总想起阿俊姐跟我说的那句话,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在鬼出没的时间活动,遇到鬼的概率自然高。
一个小小的岔路口。
一辆电动车出来,让直行的帕萨特撞倒了,准确的说是蹭倒了,因为两车速度都不快,不严重,帕萨特走了10米停下了,下车原地回头看了看,感觉被撞的小姑娘问题不大,然后径直上车开走了。
这是什么操作?
我推测,酒驾。
回去换人去了。
我有行车记录仪,路过小姑娘时,我问,需要帮你报警吗?
她说,正在报。
我说,不用担心,他会回来的。
她说,谢谢你。
我说,我有行车记录仪,你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她报完警,留了我电话。
她坐地上,一直说脚疼。
我问,骨折了?
她说,可能。
我说,你站一站试一下。
她一站,我确定,没有任何伤,因为骨折的疼,不是生龙活虎的疼,而是要死要活,甚至生不如死。
她只是被推倒了。
很年轻的姑娘,大花臂。
此地不宜久留。
走了。
我之所以帮她,最初我以为是回来过中秋节的大学生,是参加同学聚会了,这么晚了才回家?
看到她的大花臂,我觉得,这是个小太妹。
停好车子,12点多了。
门禁处,一位女生在打电话,我看一眼,就能判断出她是鸡,这玩意,都写在脸上,她的轻浮,她的装扮,包括她的纹身与烟草味,我刷脸后,她跟着我进了,我听她在微信语音里问,你在几号楼?下来接我。
更有意思的是。
当这个男人下来接她时,我发现,认识。
好尴尬。
还打了招呼。
明显,他喝酒了,跟这个小姐关系不一般,仿佛经常见面,小姐还提到了一句,你送我的月饼,让我快递回老家了……
我在想,会不会收费?
大概率,不会。
更像软交易,类似情人或恋人关系。
以前,我们办公室在万德,沂水第一高楼,最初定位5A写字楼,后来卖的不好,改为了公寓,成了鸡窝,我们在那办公,白天楼道里就叫的此起彼伏,我们前后左右都是干鸡的,否则我也不会搬走,整个环境不正向,因为左邻右舍的缘故,我采访了不少鸡,她们多是工厂妹,附近县城的,诸城的,莒县的,沂南的,最早在电子厂或棉纺厂上班,后来被小姐妹喊着出来学足疗,从正规足疗转型到了柔情,从柔情转型到了出台,跟父母的说辞是在工厂上班。
多是农村孩子。
记得,我写过一个细节,有个小姐,特别喜欢吃烤串。
一次,点上三十串羊肉。
自己一口气就吃了。
她说,从小到大,从来没实现过羊肉自由,自从当了鸡,才能敞开吃。
还有一点,是让大家都很意外的。
我们以为,这些人不受男人待见,其实,这是误判,虽然她是鸡,你觉得她低人一等,但是她是女人,男人就会自觉不自觉的舔起来,有个小姐跟我讲,她出台的场景什么地方都有,草地,男人家里,车里,山里,尤其是车里,每次男人都要精心准备,后座上放着她喜欢吃的零食,给她买束花,带她去兜风,当然,该给的钱一分不少。
大部分男人,其实都是性匮乏状态。
除了媳妇,可能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喜欢过他。
小姐,提供给了他这种稀缺的情绪价值。
那么,他就愿意给她花钱。
我还写过一个场景,春节的时候,她们不回家,鸡头带着她们一起看春晚,包饺子,我记得当时我是这么写的,她们给人的感觉,就是我们的姐姐,我们的妹妹,跟我们那些出去打工的兄弟姐妹没有任何区别,有悲欢离合,农忙季节回家也是割麦子,为什么我特别佩服徐童?徐童的《麦收》就讲了这么一个小姐,农忙了,回家帮着割麦子,她既是轻浮的又是清纯的。
你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更牛逼的是,现实生活中,徐童娶了另外一部纪录片里的主角唐小雁,唐小雁当过小姐,当过鸡头,蹲过局子,而徐童呢?知识分子,纪录片导演,杂志《人物》还为此做过专访,里面有这么一段:这完全不是一个「救风尘」的故事,而是在人生中最失落的时刻,一对江湖儿女,如何互相慰藉、彼此拯救。一个知识分子,和一个曾经身处底层的女性,具有同等的力量,拓宽了彼此的生命边界。而在动荡、不安定的生活里,这种陪伴也是一种互相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