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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统计,目前在美国已经有数万名儿童因父母滥用止疼药去世而成为了孤儿;在2016 年总统竞选期间,特朗普和希拉里曾将这一问题作为重要的内政话题分别进行阐述。
希拉里当时提出,政府需要增加心理医疗费用方面的投入;而特朗普的解决方式则是进一步完善法制,杜绝贩毒和医生滥开药品的行为。从这一个例子我们就可以看到,中产阶级的焦虑以及因此引发的种种社会问题,美国面临的形势比中国更加严峻。
“中产阶级的焦虑感”这个问题一直以来是很多美国社会学家所研究的课题。引发中产阶级焦虑的原因,有两点是学界目前一致同意的。
第一,很多媒体的报道方向,让人们看到一个“永远达不到的标准”。
如果将时间向前拨回一两百年,那时的媒体可不如现在那么发达,人们获取信息的方式也相对单一。举个例子,如果你生活在一个村庄里,你的信息传播途径很可能只是整个村庄这一二百号人。假设和这些人相比你属于颜值不错的,那你就会觉得自己应该算一个长得漂亮的人。
但是,在现今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每天只要上网或者打开电视,我们就可以看到从全世界范围内挑选出的最漂亮或最英俊的人。于是下意识里,我们的审美标准就从“近距离人群标准”提高到了“世界最高标准”,两者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同样,从生活消费标准来看,现在充斥在媒体平台上的,无论是真实的人生还是电视剧里虚构的人设,往往都是一些最顶级阶层的角色——那些亿万富翁或百亿万富翁,开着私人飞机,坐着豪华轿车,过着奢靡的日子。在这样的媒体冲击下,很多人就会不自觉地认为,这就是一个衡量成功和幸福的标准,或者说成功就应该过那样的生活。
我们现在在电视上很少能看到一个故事,里面主角是一个长得非常普通的人,过着平凡但有意义的生活;绝大多数故事的主角都是高富帅,颜值特别高,脑子特别聪明,还特别有钱。
所以,媒体在不经意间把人们对成功和幸福的衡量标准推到了极高的水平。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常情,
但如果所有事情都给自己不断设置越来越高的标准,其实并不客观,也会让人很辛苦。
例如,对家长来说,孩子进不了好学校,开始忧虑;进了好学校,排名不进前十,又忧虑;进了前十,读国内名校还是出国留学?还是忧虑……有人可能会说,如果我赚到第一个 100 万,我会很开心;也有人说,当我赚到第一个 1000 万,我会很开心;
甚至有个富豪曾说,先定一个小目标,赚一个亿吧!然后大家纷纷把这一个亿作为衡量标准去跟自己的财富作对比,内心感觉可谓是五味杂陈,虽然绝大多数人都是抱着调侃和好玩的态度,但这样的标准被说多了其实没什么好处。
人到底快不快乐,很多时候是取决于选择什么参照物,也就是怎么定义标准。比方说,你有两个孩子,你同时告诉他们,每人每天可以喝半杯果汁,这时候他们都会很开心。但如果你说,哥哥可以喝一杯,弟弟只能喝半杯。这样的话弟弟肯定会不开心。
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也是如此,我们每天从媒体上看到的都是那些喝很多果汁的人,而你的手里可能连一杯果汁都没有。而且更让人沮丧的是,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跟他们相比或超越他们,那种巨大差距所引发的失落和焦虑也就油然而生。
第二,小概率负面事件被报道和放大,让人容易联想过度,感觉问题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