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只知道在我考上大学后的某一天母亲很认真的和我谈起过那本书,也正因为母亲读完了那本书,她辞去工作正式成为全职妈妈,开始了“孩奴“的 的十二年。
“我所记得的只有搬家和我被送去读奥数班。”
小学愉快的时光很短暂,一二年级时候父母带着我和爷爷奶奶合家住在大房子里。每到晚饭的时候伴随着三五牌钟声响五下,父母们忙着布置饭桌而我则早早的在那台14寸老式彩色电视机前早早的坐好了,家里的规矩很严只有晚饭的时候可以看约摸半个小时的电视。那时的我吃饭是最不认真的,眼睛盯着屏幕任凭爷爷奶奶往我碗里夹菜而我只会机械性的吃,直到三五钟再响一下,到半了,节目结束了我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碗全然不知我已经吃了好多了。
现在想想自己如此容易被满足,但是所谓的一时满足也不过是两年而已,上了三年级的时候,一直对我所在小学不满意的母亲和父亲经过几次轻微的争吵做了一系列重大的决定,而其中我所记得的只有搬家和我被送去读奥数班。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搬家,然而却不是最后一次搬家,这样频繁的搬家行为直到我小学毕业考上初中才暂告一段落。而后上高中的时候又搬过一次家,但是性质却完全不同。“炒房”并非现在的热词,我小时候就有只是我不理解罢了,现在想来那时候我爸妈其实就是在“炒房”。
小升初的激战
搬家在我上初中时告一段落了,但是读奥数班或者说外出补课上补习班这件事情却一直持续到高中。母亲自从辞去了工作,在教育我方面一直就是个很敏感的人。现在看来小学读奥数班什么司空见惯,但是在那个时候母亲就已经意识到小升初的残酷了。
特别是我所就读的小学还是一所公立小学,既不是什么标榜艺术特长的“爱菊”,也不是数学很神的“汇师”,也不是高安路上最有名的那一所“高安路一小”,而是一所名字很标准的“XXX附属小学”。
我一直记得母亲带我第一次去上课,家住在徐汇,但是上课的地点却在奥数教育质量最好的闸北,母亲拉着我的手穿过正在挖隧道的工地,为了抄近道穿过一个个小区去找地铁站。年幼的我脚力不支,母亲一边拉着我一边回头说,“快呀,快呀,你是插班生,庄老师的课今天第一天不能迟到!”
末了在地铁上坐了一个半小时,最终还是迟到了,当时从漕宝路坐到上海火车站那块儿我一直记得单程票价是四块,因为直到五年级那条路,那一趟趟的地铁我一个人已经独自走过无数次。
在小升初的激战中,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奥数生,我“侥幸”在录取的最后关头拿到了一个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的奖项。我只知道当时去中福会少年宫领奖时,父亲把红色绸缎盒子里的水晶奖杯上我的名字确认了好几遍,才缓缓舒了口气,说“这些年,钱没有白花,总算是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