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凤凰读书
文字之美,精神之渊。关注当下优秀出版书籍,打捞故纸陈书,推出凤凰网读书会、读药周刊、凤凰好书榜、文学青年周刊、凤凰副刊、一日一书、凤凰诗刊等精品专刊。在繁杂的世俗生活中,留一点时间探寻文字的美感,徜徉于精神的深渊,安静下
目录
相关文章推荐
新京报书评周刊  ·  荷花开了:和王维、苏轼一起看荷花丨周末读诗 ·  昨天  
单向街书店  ·  毒亲?断亲?我们要怎么解决“原生家庭”? ·  5 天前  
51好读  ›  专栏  ›  凤凰读书

还原古老民族凯尔特人的神秘面貌,重探欧洲的古代起源 | 文史知识

凤凰读书  · 公众号  · 读书  · 2017-07-28 10:01

正文

请到「今天看啥」查看全文


内容选摘

本书的写作构想,在某个晚上如一不速之客翩然到访。它显然认为会盘桓颇长一段时日,而我知道有它做客家中会大损我的名声。藏宝图和密径是童年的玩意儿。成人学者看到未被发现的上古世界豁然呈现眼前,且海图、使用手册、指南一应俱全,必然怀疑自己脑袋是不是出了毛病。


当时我住在英格兰某山上的茅屋里,那山位于牛津西边,马修·阿诺德(MatthewArnold)诗中那位吉普赛学者(ScholarGypsy)活动的土地上。那里的环境就如孩童的奇幻世界,是历史秘密似乎如野生苹果树上结实累累的苹果般随手可得的那种地方。花园里除了有维多利亚时代的野餐残余物和发亮、降解的20世纪垃圾,还有烧过的燧石、经过熔炼的金属块、烧制粗糙的屋瓦。我在一棵枝叶缠绕的卫矛底下,找到一只铁器时代的小胸针,胸针上有3个同心圆构成的花纹,胸针的系针受腐蚀已残缺不全。住隔壁的农夫把几个纸箱的古物给我看,里面有用来磨碎东西的磨石、萨摩斯细陶器(Samianware)、罗马钱币,都是他在田里干活时犁出土的。


这个宁静的地方,名不见经传,却曾是繁忙的交通辐辏处。花园的一侧曾有一条马道,位于一条罗马古道(straet)的尽头。这条罗马古道沿着耸立于泰晤士河畔的石灰岩断崖,通往伯克郡丘陵(BerkshireDowns)和刻画于一处丘陵上、被称为"乌芬顿白马"(UffingtonWhiteHorse)的铁器时代巨型图案遗迹。花园另一侧则曾有一条未铺砌的道路从名叫巴布洛克海司(BablockHythe)的泰晤士河渡口往上攀升,而今此处既无桥梁,也无津渡。早在牛津这个地名出现之前,千百年来一直有人将牛只羊群从泰晤士河边往上赶到这两条路交会之处,那里是一片宽阔的草地,上有一泉水和一池塘。这是昆诺(Cumnor)村的前身,距后来才出现、在教堂附近的中世纪城区12分钟路程。较晚近才出现的园篱和停车位让人看不到此村前身的轮廓,但从楼上窗户望出去,仍可能看出它当年的形状。这个聚落距今太远,其布局未见于文献记载。有座铁器时代的山堡(hillfort),俯临这个位于泰晤士河冲积平原上法穆尔(Farmoor)一地的史前聚落,而一道险峻的土堤,以及使现代道路到此变成一危险大弯的圆形布局残迹,很可能就是这座山堡的遗物。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长期陷入历史幻觉状态,也就不足为奇。楼上房间那位教人难以拒于门外的访客,在打印成两张大纸的西欧地图上以一条斜线的形态现身。那时我一直在计划单车远征,走一趟赫拉克勒斯古道(ViaHeraklea)。赫拉克勒斯古道就是传说中希腊神祇赫拉克勒斯(译者按:Heracles,罗马人称作Hercules),从世界的尽头--伊比利亚半岛西南端的"圣岬"(SacredPromontory)--越过比利牛斯山和普罗旺斯平原,朝向如白色屏障的阿尔卑斯山的著名路线。这位英雄带着偷来的牛群前行,在西方世界最古老的路径之一留下传颂千古的足迹。他所走的路线,如今有许多路段只能诉诸想象,它只是一条把与赫拉克勒斯有密切关系的诸多地点串联起来的假设路线。这条古道通过南法的地中海岸时,有一些路段会变成小径,有时循着季节性迁徙牲畜的小路走,有时变成罗马图密善古道(ViaDomitia)和现代A9高速公路。这些实际存在且实用的路沿着西班牙东海岸往北走,在法国境内转向东北,最后蜿蜒通往意大利。但赫拉克勒斯古道,照其原来存在于神话中的路线,乃是直直一条线,就像把高山浑然不当一回事的神之子所走的路线。


这条横越大陆的斜线,有两点值得推敲。首先,如果把现存的那些路段朝两个方向投射,赫拉克勒斯古道就会循着同样的东北东方位延伸1600千米,抵达阿尔卑斯山的蒙特热内夫尔(Montgenèvre)山口,即凯尔特人所谓的马特罗讷(Matrona,"地母神之泉")山口。据说这是赫拉克勒斯砍穿岩石硬开出的山口。这仿佛是他从圣岬启程时,就带着某个古老的定位工具,借此得知他会在那个地方越过阿尔卑斯山。


第二个值得注意的地方,乃是打印地图上出现熟悉的轨迹。许多上古文化,包括凯尔特人、伊特鲁里亚人(Etruscan)建庙、墓、街道时,若非让它们面朝至日初升的太阳,就是把它们建在与至日的旭日有某种几何关系的地点上--就罗马人来说,这样的作为只偶有一见。至日一年两次(6月21日和12月21日左右),在这期间,太阳升起、落下的地方一连数日几乎没变。我查阅了在线天文资料,发现两千年前,在地中海某纬度,赫拉克勒斯古道的轨线正是夏至时旭日的角度,或者如果观察者面朝另一方向的话,就是冬至时日落的角度。


这一重大的巧合一直无人察觉。或许它的壮阔格局反而实际上使它藏于无形,就连最不抱怀疑论的历史学家都会怀疑它的存在。但它还能导向其他如此多可证实的发现,让人觉得它似乎不时颇具主见,是来自另一世界,无意间被重新启动的机械装置。它造成的旅程往往要花掉数年,但开始才几个月,旅人就看出这条至日路径是人所刻意创造出来。德鲁伊特(Druid,凯尔特人的祭司或科学家)不管站在古道的任何地方,都知道沿着它的走向往西看,就是望向世界的尽头,那里除了怪物出没的海洋和亡魂地域,别无他物。往相反方向看,则是望向阿尔卑斯山和马特罗讷山口,太阳就是穿过那山口,回到活人的世界。







请到「今天看啥」查看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