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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奥赛,我在美国也参加过。去年冬天,我和另外9名孩子代表SPS(编者注:圣保罗学校)去哈佛参加了“哈佛—MIT数学竞赛”。比赛前,我以为老师会对我们进行什么强化培训,没想到,只组织了一次集体做题就算是备战了。比赛当天,我们天不亮就起床,昏昏沉沉地赶到了哈佛。我们到了比赛地点,却不知该去哪里报到,而竟然没有人为此着急。
大家在大厅里懒散地闲逛,边听音乐边说笑。突然,我发现了亲切熟悉的面孔——一大群中国孩子,估计有二十多人。学长说,这是来自北京“顺天府学”的孩子们,这个机构已经连续好几年派孩子来参赛了。当时我就懵了——我们几个来波士顿,除了参赛,还主要是为了进城吃顿好的,而中国学生却专程组团不远万里飞来参赛!我对他们的坚毅与努力油然而生敬佩,同时也意识到,我们SPS又要被虐了。
第一场考试结束后,监考老师公布答案。每念出一个答案,坐在大厅中央的中国孩子们就会大喊“Yes!”;十道题,我听见了十个“Yes”,最后还夹着一句中文:“全对啦!”只见坐在他们附近的美国孩子们面面相觑,对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队伍深深疑惑——他们是怎么全对的?
我从这些“顺天府学”的孩子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为了小升初,我小学二年级就开始学奥数,五年级进入白热化状态:每周六上午去八中的“坑班”,下午去实验中学的“坑班”,到了晚上还要赶到四中的“坑班”。
其中给我留下最深“心理阴影”的,便是实验中学的“老教协”奥数班。在那里,我考过前五十,也考过六百名开外,成绩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一家人的情绪也难免因此起起伏伏。老教协的题又刁又难,即使我得过几个数学竞赛奖,但在那里仍是摸不到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