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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完以后,他没办法继续演唱,示意和声继续。
他捧着话筒虚晃着身体,似乎锥心的往事涌上心头,令他万分悲痛。
现场的工作人员说,那天朴树在唱《送别》之前,曾说过:
「有时候觉得生活就像炼狱,特别难熬。
」
听到这句话,网上有不少声音说朴树太脆弱,一个大明星,哪来那么多矫情。
但是,子非鱼,安之鱼的悲欢?
从一个曾经火遍全国的青年偶像,为了音乐和理想可以和金钱对抗的民谣歌者,到如今常常自嘲「缺钱」出来参加节目的中年大叔。
其中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和煎熬,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知道。
面对外界对他的各种揣测和质疑,朴树最后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我没那么好,也没那么糟,其实我跟大家一样,经历了一个特别复杂的人生而已,我觉得没有人是容易的。
」
的确,没有人不期待一个一帆风顺的人生,但是现实往往会让人精疲力尽。
还是那句话说得好:
「巴掌没落在你身上,你永远不会知道有多疼。
」
我们真的是撑了好久好久,才崩溃的,我们也努力过,真的。
一个人熬过所有的苦,你就明白了
月初的时候,和三五好友聚了一次餐,酒桌上大杨给我递来一封结婚请柬。
「哥们儿,我要结婚了。
今年是我在上海的第 7个年头,我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
大杨的声音有些哽咽,酒杯碰撞的时候,溅起的酒精,落在脸上混合着泪水一起咽下。
我们几个老友眼眶也不禁一红,因为没有人比我们更知道他的不容易。
记得大杨刚到上海那会儿,四五个人挤在狭小的隔板间内,连多一双脚都无处安放。
家对于来他说,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那时他刚实习,每个月不到三千的工资,常常馒头加咸菜就是一天的口粮,不敢逛街更不敢和同事聚餐,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床上一本接一本地看书。
记得当时他有一个相处了好几年的女友,用她的话说,就是跟大杨在一起看不到一点希望。
然后一声告别都没有,便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后来大杨开始没日没夜地工作,熬得晚了就索性睡在公司。
那一年,除去春节,他每个月只休一天假。
这期间,他没有向任何人抱怨过,甚至哥几个偶尔邀请他出来聚会,也都提前离去,因为吃完饭他还要继续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