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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公司做大做强,需要经历三个周期,
市场红利期,管理红利期以及技术红利期
,一个初创公司需要做的,就是要在各个周期内最大程度释放红利,继而巩固垄断地位。
让我惊诧的是,即便到了今天,出行市场的潜力依旧还在释放,远远没有饱和,在一个仅有六百万人口的国家里,平均每六个人中就有一个人用过我们App,但同时我们和对手的数据都在每周不断增长,可见出行市场的红利期尚未殆尽。
在追逐使命的过程中,不仅要谨慎选择所做,更要明确不做什么。而选择不做往往是艰难的,因为其违反人性。
我在2015年初入职的时候,平台上大概有一千辆的出租车,还有寥寥数量的高档租赁车,几乎没有私家车。这个策略对刚刚杀入新市场的Uber有着显而易见的优势。
客户端的获取比司机端更容易,所以在一个市场的初期阶段往往是供不应求(under supply),而大量的出租车司机是现成的服务提供者,他们技能娴熟,资质合规,只需要帮助他们注册就可以轻松上路。
所以开创团队在新的国家里开疆辟土,往往会优先启动出租车的产品线。
但是日子一久,以出租司机为主的供应端的问题逐渐显露。出租司机以沿路招车为主,其次是自己出租车公司的电话订车,最后才是手机接单。
他们或是完全不上线,或是不断取消乘客订单,导致接供应端体量不稳定,为了让他们提供稳定的在线时间,我们需要不断地补贴,成本骤增。
同时出租车司机往往服务态度不佳,遭到乘客投诉,在初期,这是平台方和司机两难的博弈,平台方若是为了追求服务质量而关闭司机账户,会进一步导致供应下降,乘客连车都叫不到,更不要提好的用户体验了;若是放任自流,必然导致低质量的司机影响平台口碑,乘客从而丧失信任度而流失。
2015年四月,当时的运营总监,做了两个艰难的决定,
把业务重心从出租车转向私家车,并且成立自己的租车公司。
这两个决定,解决了三个问题。
一个是供应段的稳定性和质量
,如上所说,出租车司机之所以不稳定是因为他们有更好的第二选择(second best),平台需要大量补贴才能保证平台提供的订单比他的第二选择更优。
而私家车主往往是退休人士,或者教育程度低不容易找工作的人士,他们一旦开始使用平台,往往是作为唯一收入渠道而全职驾车,他们的态度也更好,逐渐增加的私家车司机保证了平台服务质与量的稳步提升。
二是盈利问题
,我们在出租车的订单上是不抽成的,本来留住司机已然不易,一抽成更是没人开车了,而私家车我们则每单收取一定的服务费,平台也有了收入,并通过数据分析重新分配,调动市场效率,形成正向循环。
三是降低准入门槛。
如上所讲,在新加坡买车成本极高,阻碍了司机加入的意愿和行动。通过成立自家的租车公司,打通出行产业的上游。
平台以低至没有利润的方式租车给司机,并且以先赚钱后还钱的模式,允许司机零成本加入,大大降低了门槛,而平台则从司机订单的服务费上寻回利润,两全其美。
这两个决定虽然导致初期运营成本剧增,但是我们知道这是正确的决定,通过计算,一个私家车主的获客成本(CPC)是出租司机的三到四倍,但是终生价值(LTV)却是十几倍甚至几十倍。
随后我们的竞争者也模仿了我们的策略,但是由于先发优势,我们比对手节省了近千万美金。
王兴曾说:只要你能保持高速增长,所有的问题都至少在短期内能够被容忍,被掩盖,或者不会爆发。可能很多问题当时是个问题,你长大十倍、百倍之后它就不是问题了,甚至不需要解决他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对此我深以为然。
在提升用户终生价值上,除了增加用户购买频次或者单次消费价格,还可以通过细分,或开拓新的业务线来实现。
我们出行产品几乎覆盖了所有场景,包括UberPet(可以携带宠物),UberAssist(帮助残障人士搬轮椅),UberCarSeat(自带婴儿座),同时新的业务线诸如UberEats(外卖),UberRush(快递),UberFreight(货车)更是凭借现有的优势,在出行之外的多个领域为用户提供服务。
当然,
对使命的追逐是以良好的价值观为依托的
,必须不以牺牲用户体验为前提,近来携程的机票捆绑事件便是为追求盈利而牺牲用户体验的反例。
领导力
公司文化,及领导力,并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
若是把一个组织想象成一张网,每个网上的节点就是组织里的人,而节点和节点之间的连线就是公司文化的具象。
所谓的团队文化,既不高高在上,也不深奥,落实到每个人身上,大家对团队最关心的三件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