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早下班一时爽,难免要面对各种流言和眼光,甚至领导的“不可抗”压力。
“我都没走,你凭什么走?”
被莫名其妙的责任感绑缚,被隐形的职场规则驯服。
这种“吃苦”的委屈有两种,一是被发现很努力,所以活越来越多,多到正常人类无法应对的地步;
二是做完了手头的工作,也习惯性加班,因为“早离开”的负罪感更不好受。
不敢到点下班,才是职场的常态。
三谷是与东山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两人年龄相仿,性格上却截然不同。
到点下班对三谷来说基本不可能,她还是学生的时候就从不请假,即使生病也不落下工作。
不仅对自己狠,三谷对待新人,也严厉到有些过分。
一天,新来的职员加班到很晚,第二天到岗的时间就比平时晚了些,但没有迟到。
她被三谷劈头盖脸地训斥:
新人做了指甲,也成为三谷攻击的对象。
“有时间臭美,怎么没时间加班?”
“三天两头出去玩,肯定是工作量不饱和!”
新人稍有不满,三谷便搬出一副“我这是为你好”的态度。
本着“为后辈好”的想法,三谷让新人在限定时间内做完没必要急着完成的工作。
因为她坚信,
“多努力10倍的人才会有前途”。
领导压榨手下,冰冷无情。
但从另一种角度看,他们也有点“可怜”。
三谷的倔强和苛刻,是“职场后遗症”。
东山偶然在一次宴会中碰到三谷之前的同事,才发现,三谷当新人的时候也不好过。
她总是被前辈恶语相向、从来没有被表扬过,甚至因此成了公司其他人的笑柄。
一字一句,旁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更不用说这些话在三谷心中的分量。
被情绪暴力包围的三谷,只能用不停工作、付出额外劳动来麻痹自己,用自我压榨证明存在价值。
初入职场、渴望成长的三谷彻底扼杀了自信。
所以这些扭曲的方式,也被顺理成章地转移到她的后辈头上。
忍不下去的新人辞了职,为了报复,换掉了三谷的电脑密码。
三谷做到一半的方案没办法打开,只有重做。
做东山的前辈时,贱岳是一个随性的人。
东山能在新人时期就每天按点下班,多亏她的包容,两人也常常一起去饭店喝“欢乐时光”的啤酒。
但在生完一对双胞胎之后,重返工作岗位的“职场妈妈”贱岳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放下家里两个六个月的孩子,让老公休育儿假带娃,自己回到一线拼命工作。
“要我做什么都行!”
她由内而外地透着浓浓的危机感。
贱岳本可以享受三年的育儿假,提早回来,就是怕位置被取代。
所以拼命向领导表明自己非常能干、生了孩子也完全没问题,一回来就立刻大包大揽接下重点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