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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冷门概念到产业热潮,这项技术正兑现一位父亲的承诺

药明康德  · 公众号  · 药品  · 2025-06-16 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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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123RF


林德伯格的儿子埃文(Evan)在三岁时被发现具有神经母细胞瘤,这是一种发生在脑外神经组织、具有高度恶性的儿童实体瘤。埃文确诊时,癌症已广泛转移,他的治疗之路异常艰辛。长达四年的治疗包括反复化疗、放疗、免疫疗法和多次手术,几乎填满了他短暂的童年。最终,埃文于2010年离世,年仅七岁。


这段经历不仅深深改变了埃文的家庭,也深刻影响了他的主治医生——费城儿童医院的儿科肿瘤专家Yael Mossé博士。在埃文离世后,她愈加坚定地投入到对神经母细胞瘤及其他儿童实体瘤的研究中,试图打破这一治疗瓶颈。“我已经在这个领域工作了二十多年,”她说,“虽然我们取得了一些进展,但在开发更具靶向性的治疗方案方面,仍有很长的路要走。”


儿童实体瘤面临的挑战远比人们想象中更为复杂。虽然其发病率低于白血病等血液系统肿瘤,但在0至14岁儿童癌症相关死亡中,占比却超过一半。 由于与成人癌症在生物学机制上存在显著差异,许多成人使用的抗癌药物在儿童身上往往难以奏效。 令人关注的是,自2000年以来,美国FDA虽已批准逾180种抗癌新药,但真正专为儿童患者设计和开发的仍不足12种。


图片来源:123RF


这些数据一方面揭示了儿童癌症治疗领域长期以来的投入不足, 另一方面也清晰地指出了一个明确的发展方向——为儿童患者量身打造的精准疗法正在成为迫切而现实的需求。 正因如此,Mossé博士与林德伯格家庭在不同身份下汇聚目标,共同致力于推动这一关键使命:为每一位患病儿童争取更有效、更安全、也更可及的治疗选择。


靶向蛋白质:从“不可成药”到“有药可医”


在多年研究传统疗法收效有限之后,Mossé博士将希望寄托于一种全新的药物机制——蛋白降解靶向嵌合体(PROTAC)。与传统小分子药物通过阻断蛋白活性位点来“抑制”靶点不同,PROTAC采取的是更为激进的方式:它直接引导细胞自身的“垃圾清除系统”——泛素-蛋白酶体通路,将致病蛋白从源头上彻底降解,堪称“杀死蛋白”的新型武器。


PROTAC的工作原理依赖于其独特的双功能结构:一端结合目标蛋白,另一端则招募泛素连接酶。后者会在目标蛋白上“挂上”泛素标签,标记其为应被清除的“废弃物”,随后被蛋白酶体识别并降解。英国邓迪大学生物化学家Alessio Ciulli教授将这一过程形象地称为“蛋白质的死亡之吻”。


这一机制带来的最根本变革,是对成药空间的极大拓展。 目前,FDA已批准的靶向药物主要集中在不到700种蛋白上,而在已知与癌症、神经退行性疾病等相关的致病蛋白中,有近3000种长期被视为“不可成药”——其中不少因蛋白表面平滑、缺乏有效结合口袋而难以设计传统抑制剂。例如转录因子MYCN、STAT6等,正是这类“药物开发禁区”的代表。 而PROTAC的出现,为这些曾被视为“无法触及”的靶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从实验室“花招”走向临床前沿


PROTAC并非近几年才提出的假说。早在2001年,耶鲁大学化学生物学家Craig Crews博士与加州理工学院的Raymond Deshaies博士及其团队,便首次在实验条件下成功演示了PROTAC可实现蛋白质降解的潜力。然而,这项成果在当时并未获得主流科学界的重视。彼时,大多数人将其视作一项“有趣但不切实际”的实验室技术。 2009年,当Alessio Ciulli教授开始涉足这一领域时,甚至被同行讥讽:“他们翻白眼,说,‘PROTAC?那玩意儿永远成不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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