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无比”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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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从5岁时的一个清晨开始讲起吧。那是6月的一天，在潘帕斯大草原南部地区正是仲冬季节，天气晴朗而寒冷。我不耐烦地等着大人们装车套马完毕，然后把我们5个小家伙举到大车顶上。最后，在一片叫喊声、马儿跺蹄声、响鼻声以及铁链的碰撞声中，最重要的时刻总算来了，马车终于出发啦。这是一次长长的旅行，始于日出，结束于日落后的灯火之中。我还能回忆起途中许多情形；毕竟，这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长途旅行，而且还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我还记得，在老屋后面那个斜坡的脚下，我们的马车是怎样冲入河中，激起了更大的喧闹、叫喊和兴奋，直到马儿们拼尽全力把我们拉到安全的对岸。回头望去，老屋矮矮的屋顶没过多久便消失在视线中，只剩下那排给了这地方名字的25棵翁布树依然隐约可见，远远的一片蓝色，直到旅途的好几英里之后才消失。

渐渐地，起伏不平的村野落在了身后，前方和两侧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这个季节没有花，却遍地是绿油油的冬草；那是一个暴雨的季节，辽阔的草原上，很多平地都成了浅水湖，到处闪耀着粼粼的波光。我们一路看到的差不多全是这样一成不变的景色。不过，偶尔眼前会出现些牛群和马群，有时也会碰到骑手在草原上策马疾驰而过。远远望去，有时你会看到一片小树林，或者一个小种植园，标志着那里是一个庄园或牧场。在这到处泛着波光的平坦的大草原上，那些远处突起的树林就像大海上一座座的小岛。渐渐地，这单调的景色慢慢从我的眼前模糊消失，牛群的哞叫和羊群颤抖的咩声也从我耳旁淡去，最后的旅程在我的记忆中也就成了一片空白。当我被抱下车醒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时我又冷又困，身体僵直，连站都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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