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林少华
说他是个不老实的边缘人,总是对主流怀有戒心,不时旁敲侧击,甚至像个天真烂漫口无遮拦的孩子,指出看似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人其实可能什么也没穿。
高晓松
说他在我读过的白话文作家中绝对排第一,并且甩开第二名非常远,他在我心里是神一样的存在。
冯唐
说他的文字,仿佛钻石着光,春花带露,灿烂无比,蛊惑人心。
叶兆言
说读他的作品,就告诉你什么是白天,什么是黑夜。
他的作品对我们生活中所有的荒谬和苦难做出了最彻底的反讽,如今读来仍不觉得有任何时代的距离感。
他把人生浓缩为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他对自己的要求是
"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
他既不卑也不亢,既不上进,也不落后;既不玩世不恭,也不道貌岸然;既不追求阳春白雪,也不追求下里巴人。
相比于那个充满魔幻现实主义的荒谬时代,他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在拥趸者里眼里,王小波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当代"浪漫骑士"。高大、木讷的他,骨子里却极其浪漫。
面对爱情,他坦承而直接,几句话下来就问初次见面的李银河"你有男朋友吗?觉得我怎么样?"
而给李银河的第一封情书被他写在了五线谱上,还沾沾自喜的反问
"你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在五线谱上给你写信吧?"
因为
"五线谱是偶然得来的,你也是偶然得来的……"
承受相思之苦时,他又常常显得幼稚而可爱--
5月20日
给李银河的信:
"你走了以后我每天都感到很闷,就像堂吉柯德一样,每天想念托波索的达辛妮娅。请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拿达辛妮娅打什么比方。我要是开你的玩笑天理不容。我只是说我自己现在好像那一位害了相思病的愁容骑士。"
6月1日
仍在期待:
"今天是六月一日,就是说,今天已经是六月初了。可是不知道你在哪儿。也许在归途上吧。但愿如此,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