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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场会下来,
品牌方回款额高的惊人,数以亿计。个别核心代理也赚的盆满钵盈
。那些造富奇迹由此产生。
然而,奇迹终归是千万分之一的个例。
震撼人心的羞辱式蛊惑,并不能打破普遍的规律
:一将功成万骨枯——外人看到的是被过度渲染的牛逼,却看不到他们的苦逼。
阿勇(化名),男,今年30岁,他是2013年微商兴起时,最早入场的那批人之一。他现在是六七个微商产品的顶级代理,
目前身价数百万,但他反复说自己是失败的典型
,因为自己没日没夜干了这么多年,却没有赚到一个亿。
在微商中,阿勇算是很牛逼的代理了,比他惨的人,是上千万的下层小代理。
自媒体人“挨踢客”介绍,2017年5月,市值100亿的微商品牌魔能国际,骗得10万微商血本无归。其中,有的代理因此家庭关系破裂,夫妻离婚。
业内人士透露,许多代理还是透支信用卡,借高利贷拿的货,货卖不出去,有的人甚至被逼的要跳楼,理智的人到品牌方公司拉横幅维权。这次事件的消极影响,行业内至今都心有余悸。
但维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当初品牌方和代理签法律协议,基本都没有关于代理权益的条款。
代理都是品牌方刀坂上的的鱼肉
。而代理上下级之间,仅仅是一种私人买卖关系,大批发与小批发的关系,
没有法律意义上的雇佣关系
。
许多代理都清楚这样的弱势地位,他们从底层小白干到顶级代理后,就会觉得自己永远是被过河拆桥的那个,做的再好,钱赚得最多的不是自己。有时候还会遭遇品牌方黑手。
一个高级代理,突然一天被品牌方在微信群里宣布,取消代理资格。
不但数十万的押金不给退,下级代理团队也早被品牌方撬走
,自己被架空。
经历这样的事情,许多代理就要疯掉了,他就只想做自己的品牌了。然而,大部分的代理对供应链这套东西,根本搞不定,很快就失败。
即便这样,他还是要继续做自己的东西,因为再苦再累是自己的,有奔头,代理别人的品牌,终归是一时的,况且,弄不好所有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为别人做嫁衣裳。
所以,
微商代理的逆袭梦,只是品牌方设定的竞技游戏
,这是改变不了的。老板总是赚得最多的。比如,去年行业已不景气,
但有个卖眼贴的微商品牌,两个老板各分了4亿,一时羡煞微商圈。
微商代理即使做到顶级,和品牌方老板,在各方面也不是一个量级。许多代理社会阅历很少,认知能力很弱,只是把拿货卖货一件事做到了极致。
因为他们日常生活是很封闭的,每天就对着微信,甚至极端到早上起来对着微信,一刷就刷到下午五点多了,连早午饭都没吃,赶紧刷牙洗脸,吃个晚饭。然后天又黑了,开始微信拉人,拉到八点,把群预热轰起来,开始在里面发红包,互动。快12点了,就开始在微信上不断地收下级交的钱。
高强度的工作,
使许多的微商代理身上留下一堆毛病。幸好都是一帮90后为主的年轻人
,扛得住。做的稍好的代理,会用一两个月住在新加坡等地游山玩水。然后再回来拼命干上几个月,又出去休假。
艰辛的工作,不一定获得相应的回报。“一个微商品牌的
小代理存活率只有6%
。”方雨称,微商品牌,营销效率高,一天的销量有几万箱,是传统渠道好几年才能达到的规模,但普遍短命。再加上与传销的界限模糊,更增加了微商品牌及代理存活的不确定性。由此,
一个品牌会不会一下子垮了?微商到底还能做多久?这样的恐慌感,成了微商从业者挥之不去的心病。
微商的兴起,野蛮生长
5年前,微信出现朋友圈,谁也不会料到,它会塑造出微商这样的新商业模式。微商的产生,
是草根需求激发的,自然形成的。
2013年,在广州白马服装批发市场,一些外地来的经销商和批发商相互加了微信,之后又把服装款式发到了朋友圈,一些朋友看到了,觉得喜欢,就让其代买几件。一些女孩灵机一动,发现了商机。紧接着,许多人参与进来了,但都是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