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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惊魂:我差点死在车间搅拌机里,有人在开关室看到我的父亲|大暴诈29

魔宙  · 公众号  · 社会  · 2024-09-11 22:50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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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把新刀片换上,机器突然传出两声轰隆隆的巨响。

紧接着,搅拌机居然开始转了起来!

伴随着轰鸣声,我听到外头嘈杂一片,徐继铭大声地咒骂:“我操,谁把机器打开了!徐三你他妈的找死啊!”

万幸我还没有换上新的刀片,我紧靠着固定在机器里的刀片,以防被割伤,同时死死抱着怀里那片刀片,生怕它不受控制飞出去,要是两片刀片一起飞转起来,那我就得被活绞成肉泥!

搅拌机的转速越来越快,失重感让我开始剧烈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呕吐物直接从嘴里往出喷。

怀里的刀片已经快抱不住了,我只能用手死死攥着它,每转一圈,刀片就狠狠打磨一次骨节,不用看我都能猜到,我的两只手已经鲜血淋漓了。

不仅是我的手,还有我背靠着的那块刀片,它也是个夺命的鬼!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随着搅拌机的转动,它正在一刀一刀削我背后的皮,说不定哪一下就能把我腰斩了!

我在剧烈的疼痛中祈祷着,徐继铭能在我被刀片削成肉泥之前把电断掉。

突然外头的嘈杂声更激烈了,有人尖叫了一声:“漏电了,打死人了!”

搅拌机停了。

这玩意儿真是九死一生了

我是被人抬出搅拌机的,虽然我浑身都是血,看上去挺吓人,但可能是太他妈疼了,我的大脑反而特别清醒。

我看到人群中有个不认识的陌生中年女人,哭得简直要昏厥。

沙场外面已经有救护车等着了,一共两辆,我被抬上其中一辆时,那个痛哭的中年女人也想上来,被徐继铭拦下来了,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另一辆救护车。

她是谁?

我在心里想着,然后就精疲力竭地晕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红姨和师父已经守在我病床前了。

他们身旁站着一个左手包着纱布的男人,还有一个哭成泪人的女人。

这女人就是我昏过去之前看到的那个,她怎么还在哭,哭得我头昏脑涨。

我刚想让红姨把他们赶出去,女人却发现我醒了,扑上来嚎啕大哭。

“儿啊,你终于醒了!你爹为了救你,把三个指头都电没了!”

旁边那个男人举起了他的左手。

上面裹满了纱布,还带着一股难闻的糊味儿。

2

我用了整整一个小时了解了事情的全过程。

这个扑在我身上嚎啕大哭的女人的确是我妈,那个没了三根手指的男人的确是我爸。

当时搅拌机启动以后,没人敢去碰那个电闸。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这个自称是我爹的男人挺身而出,拿着一根木棍硬生生给电闸敲下来了,再之后,他因为触电跟我一起被送到医院救治。

见我醒了,这两口子才慢慢止住眼泪。

女人扭头对师父和红姨说:“对不住,我们刚才急着见孩子,还没和你介绍。你们就是我儿子的养父母吧?我叫冯玲玲,这是我老公王建,我们都是山东临沂人,是老徐介绍过来的。”

站在门口的村支书老徐挠了挠头,走了进来。

原来,之前为了进采沙车,我山东安徽的两头跑,这期间就被王建两口子注意到了。

他们觉得我长得特别像他们从小走失的儿子,但没敢急着相认,这些年因为“长得像”就去认亲挨了不少揍,他们怕这一次也是认错人。

所以跟着我来了安徽,在T村附近的镇子住下了,又找到T村的村支书老徐,把这些事跟他说了一通,想寻求帮助。

老徐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热心肠,听说当年我师父家爆炸起火时,就是他收留的我师父,回村后我师父也跟他家走动得很近。

所以一听说是寻亲的,老徐立刻拍着胸脯子答应了:“原来小虎不是晓红亲生的啊?好事儿这是,万一真找到了小虎的亲生父母呢?”

红姨才不管这些,对着老徐就大骂起来:“我看你就是见我家过得好,故意找两个人挑事儿来了!亲生父母?二十年了都没找上门,偏偏我们过上好日子就来了?现在红口白牙一碰就要认孩子,哪门子的野爹野妈?”

老徐被骂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晓红,你看他们也不是坏人……刚刚王建还救了小虎一命,三根指头都搭进去了!”

这话一出,病房安静了,师父拍拍红姨的肩膀,示意她冷静。

师父开口说:“救下小虎的事情,我们很感激你们。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们根据什么就笃定小虎是你们的儿子?”

女人刚张口,眼圈又红了。

她和王建1990年结的婚,两年后生下了儿子,起名王宇辰。 但94年一家人去重庆旅游的时候,两口子被几个女人围住了,非说他们是小偷,又吵又闹引来一大帮人,然后等人都散了,他俩才发现小推车里的孩子没了。

从那以后,夫妻俩开启了漫漫寻子路,整整十八年,他们几乎把中国大地翻了个遍。

偷孩子的常见手段之一

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沓子证件,有身份证,结婚证,还有户口本,甚至还有一张薄薄的,微微发黄的出生证,上面歪歪斜斜写着“王宇辰”三个字。

地点和时间都对上了,一下子,整个病房安静得落针可闻。

冯玲玲和王建殷切地看着我,视线像火一样烫,我不敢对视,只能看向红姨。

红姨的眼圈已经红了,扭头看向师父。师父下意识地摸出烟盒,但估计想到这里是病房,又把烟默默揣回兜里。

老徐又出来打圆场:“这一叠证件……这两口子不像在撒谎。”

师父的脸色不算好看:“但单凭这些也不能证明你们走失的儿子就是小虎,做个亲子鉴定吧,拿报告结果说话。”

正好我们就在医院,做个鉴定就是捎带手的事情。

王建和冯玲玲花钱加急,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我和王建冯玲玲确实是父子、母子关系。

当天,医院走廊上回荡着王建和冯玲玲的哭声和笑声。

同一张脸上又哭又笑,他们拿着那张报告单,一遍遍地念着上面的字:“确系为亲缘关系……确系为亲缘关系……小虎——不,宇辰!你就是我们的儿子王宇辰啊!”

我人都傻了。

我愣愣地看着这张DNA报告,把眼睛揉了一遍又一遍,他们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

我当了二十年的安小虎,现在告诉我,我应该叫王宇辰,我不是重庆人,我是山东人。

我说了这么多年的重庆方言不仅不是乡音,反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认贼作父?

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不是没想到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在我又渴又饿的时候,在我沿街乞讨的时候,在我被小混混殴打的时候,在我被赖皮陈收留进“丐帮”断了小拇指的时候。

可是,我现在已经二十岁了,有了赚钱和自保的能力,有了爱我的红姨和师父,我不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出来了。

开什么玩笑?

我很想把那张报告单撕碎,让他们滚。

可是,当我看到王建裹着纱布的左手,再看看自己那根缺失的小拇指,我却张不开嘴。

我断了一根手指都那么疼,他一次性却丢了三根,而且,都是为了我丢的。

报告单出来以后, 师父只说了一句话:“挺好的,孩子终于找到家了。”

之后的日子,师父越来越沉默。

他总是坐在医院门口抽闷烟,或者看着夕阳出神。

有好几次,我主动上去搭话,问师父在想啥,可师父看向我,一次次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沉默地拍拍我的肩,什么都没说。

红姨的反应则大得多,她像一枚点火就着的炮仗,随时随地守在我身边。

上一秒还叉着腰说:“生恩不如养恩大!小虎是我一手带大的,跟亲生的差不了多少!”

下一秒又开始唉声叹气:“找到了也好,找到了也好,多一个人疼你爱你……”

冯玲玲和王建更是每天不离医院,还带了很多“我”小时候的照片,一张张地给我讲照片里的故事,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次开玩具车,第一次啃葡萄……

我知道,他们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弥补缺失的十八年陪伴。

但我出院的那天,师父却消失了。

3

师父没有来接我出院,我感觉他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了,这么一想,心里沮丧得不行。

红姨却说,师父是去处理那个徐三了,那个家伙差点害死我,师父要让他百倍奉还。

王建提议去市里最好的馆子吃饭,庆祝我出院,也感谢红姨这些年和师父养育我的恩情。

酒过三巡,王建和冯玲玲直奔主题:“红姐,我们想带小虎回家。”

冯玲玲又转头对我说:“儿子,你要舍不得你红姨,咱们就再留几天,等你想回家了,妈再带你回家,回去妈要好好补偿你,这些年你在外面吃太多苦了……”

我迟疑了半天,说:“冯姨,我不想回去。”

冯玲玲的表情凝固了, 她愣了好半天,不知道是因为我说不想回去,还是因为我生疏地称呼她:冯姨。

气氛一时尴尬。

红姨清了清嗓子,主动打破了这份寂静:“你们两口子既然想补偿,也不用等以后了,现在就有机会。”

王建和冯玲玲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红姨冷冷地开了口:“沙场是以小虎的名义开的。”

王建没听明白红姨的意思,赔笑说:“我们只要儿子,不要沙场。”

“我不是那个意思。”红姨板着脸继续道:“现在沙场闹出事情,各个部门趁机下来捞油水,需要三十万来打点,否则采沙证就要被吊销。你们作为亲生父母,总得帮孩子渡过难关吧?”

我知道红姨和师父不缺这三十万,当即心领神会,明白了红姨的意思,她想帮我考验考验我的父母。

王建怔了怔:“孩子不在沙场干活了,行吗?”

红姨是下了决心要当坏人,把脸色绷得更难看,冷哼一声:“你们俩也不是小孩,应该清楚做生意不是过家家,这笔钱不赔,小虎也脱不了手。”

王建和冯玲玲都不说话了。

这顿饭是在尴尬的氛围中结束的。

回到T村,我婉拒了王建和冯玲玲一起住的请求,仍旧跟着红姨走了。

师父还没回来,家里只有我和红姨,我给师父打了通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师父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会儿:“得一段日子。”

我把红姨用三十万考验他们的事儿也讲了。

师父说,红姨做得没错,对于普通人来说,钱和命一样重要,以他们的身家,要是真舍出三十万,兴许能证明几分真心。

但是接下来几天,王建和冯玲玲都没来找我。

红姨给老徐打电话,问怎么回事儿,老徐说他也不清楚,只知道我们吃饭回来的那天,夫妻俩托他帮忙找了个车,然后大半夜的就急匆匆走了。

撂了电话,红姨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有些失望地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一到动真格的时候就没影了。”

得知这个结果,我反而格外平静。

跟着师父和红姨这些年,我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深知人性有多复杂。

有人能为了五十万杀自己老娘,就有人能为了三十万不要自己的孩子,即便这次的主角是我爸妈,我也毫不意外。

但我没想到的是,王建和冯玲玲又回来了。

他俩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和红姨面前,才几天没见,王建好像一下老了十岁,他从贴身的兜里小心翼翼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红姨:“姐,这里面是四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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