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全球化的最新阶段则从2000年开始,
3.0版的全球化将世界从“小号”缩为“极小号”,同时夷平了全球的经济舞台。
《中国日报》称,全球化为我们的餐桌增添了更多的花样
但这一时代真正独特的地方在于,
它不是国家全球化,不是公司全球化,而是个人持续的全球化。
个人必须越来越以全球化的角度思考,将自己置于全球化的浪潮之中。如果说,前两个阶段全球化的驱动力是蒸汽船、铁路、电话、电报和电脑等硬件,那么最新阶段全球化的驱动力则是软件和网络,它们将全球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如果说,前两个阶段的全球化主要由欧美发动,那么最新阶段的全球化则向全球各种肤色的人都敞开了大门。
弗里德曼说,
在个人全球化的时代,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将我们自己“水平化”。
我们必须改变自身的工作习惯、学习习惯,必须有创意地修正这些习惯去适应崭新的平台。这是因为,我们正在离开一个以垂直控制与指挥来创造价值的世界,而走入一个与他人连结、与他人合作来创造价值的世界。人类社会目前处于这一巨变的前端,一切都在从垂直变得水平。
斯坦福大学的经济学家保罗·大卫(Paul A. David)写了一篇关于电力的文章,给弗里德曼的说法提供了注脚。他问了一个问题:当电力首次出现的时候,为什么人类的生产力没有突然增加?他研究的结果是,要获得电力马达取代蒸汽引擎的生产力提升,人们必须先重新设计建筑,把高大的可以容纳蒸汽引擎和各种滑轮的多层建筑物,改成小型的低矮建筑,让工厂可利用电力马达运转。此后,管理者还要改变他们的管理方法,工人必须要修正他们的生产方式,有难以数计的习惯和结构等待改变。一旦这些改变在某个转捩点产生汇集,轰的一声,人类就会真正获得电力所导致的生产力大幅提升。弗里德曼认为,今天我们身处如同电力的改变所显示的进程一样,在水平的平台上,正学习改变自己的习惯,将自己水平化。
弗里德曼说,全球化无可阻挡,美国的工人、财务人员、工程师和程序员现在必须与远在中国和印度的那些同样优秀或同样差劲的劳动力竞争,他们中更有竞争力的将会胜出。书中用至为煽情的话写道:“小时候我常听爸妈说:‘儿子啊,乖乖把饭吃完,因为中国跟印度的小孩没饭吃。’现在我则说:‘女儿啊,乖乖把书念完,因为中国跟印度的小孩正等着抢你的饭碗。’”
可以看出,弗里德曼把全球化当作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力量,他的这种信念到了不乏偏执的地步,以至于有人嘲讽他患了TIS综合症(the inevitability syndrome)。托马斯·弗兰克(Thomas Frank)尖锐地批评说:弗里德曼的策略是“强行把全球化作为人类文明的终极目标灌入人们的大脑,宣扬全球化可以令我们致富,给我们自由,提升所有地方的所有人与事”。企业首脑、金融分析师和主流政策制订者无疑会赞赏他的新自由主义全球化不可避免的论调,然而,来自各
界的反对全球化的声音,在弗里德曼那里好像却产生不了多少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