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代表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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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柴动力、三诺电子、彩虹精化、广田股份、普路通
“PE投资是我人生的第二份工作,也很有可能是我的最后一份工作。”陈玮说。
在此之前,他的身份是一名大学老师。“小时候,先是想当医生,后是想当兵,结果高考之后学了会计。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老师,由于当时还是计划经济,毕业后统一分配工作,自己无法选择职业,结果老师这份工作我一干就干了近15年。”2011年,陈玮在《我的PE观》一书中写到。
35岁那年,陈玮孤身一人南下深圳,命运从此改变。从加入深创投开始投资生涯,到后来离职创立东方富海,“从满身活力到双鬓染白”,在过去二十年的投资生涯里,陈玮见证和参与了中国PE波澜壮阔的成长历程,成为中国本土创投拓荒者之一。
从大学老师转战PE
从高校老师到出国留学再到“下海”,陈玮的故事带着浓厚的时代色彩。
1981年,陈玮考入兰州商学院,毕业后留校任教,期间攻读了厦门大学会计系博士学位,师从中国会计学泰斗葛家澍教授。1999年,陈玮告别了副教授的安逸生活,去荷兰一所大学研读工商管理项目。
上世纪90年代,全国掀起了一股公务员辞职下海潮。留学归国后,陈玮毅然决然地告别了讲台,南下来到了当时金融创新最为活跃的深圳。
“刚来深圳的时候真不知道自己适合做些什么,当时听说深创投刚刚成立,就投了一份简历去应聘。”彼时,以深创投为首的本土创投崛起,急需大批专业人才。半个月后,经过当时深创投总裁阚治东不到10分钟的面试之后,陈玮如愿加盟深创投,正式进入投资圈。
“阚总是我从事投资的第一位领导和老师。”陈玮回忆起这段往事仍充满感激。对于中国本土创投而言,阚治东的地位相当于“教父”级别,他提出的一系列投资管理模式为后来者所借鉴。
不过,知识分子转身为商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陈玮回忆,最早做投资的时候,需要克服了很多弱点,比如知识分子的软弱。“实践补了我的短板,让我的缺点在实践当中逐步克服。”数年之后,他担任深创投总裁,管理几十亿元的资金。
2005年4月29日,中国证监会发布《关于上市公司股权分置改革试点有关问题的通知》,宣布启动股权分置改革试点。在此之后,本土创投此前投资的项目开始逐渐在二级市场退出,打通了一二级市场通道之后,本土创投开始逐渐登上历史舞台。也正是在这个风起云涌的资本时代,陈玮决定离开深创投。
“公元2006,岁次丙戌年,谛诺山下,雁栖湖边的一个酒吧,几个梦想者,喝着啤酒,看着世界杯,勾画着自己的创业投资人生之旅。人的一生中,能够让人时刻铭记的瞬间很少,但那天晚上,在大伙的记忆中,自始至终都清晰得象一张照片。”
那一年8月,世界杯期间,陈玮和几位深创投兄弟在深圳华侨城谛诺山下、雁栖湖边的一间酒吧喝酒看球,畅想未来的投资人生。一个月后,陈玮创立东方富海,成为国内最早一批民营背景的PE机构。
中国PE历史上的艰难岁月
创业维艰,自从创立东方富海之后陈玮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这种滋味。
他回忆,2007年东方富海募集第一期基金,就碰上了金融危机。“LP原先承诺的9亿元募资总额,最后也萎缩到了3.26亿元,原本一年1800万元的管理费收入最后却只有600万元”。但没有人离开,大家都笃定信念,勒紧裤腰带,硬着头皮继续干。一期基金也不负众望,投出了一批好企业,例如仅星源材质和广田股份两个项目就带来了超过8亿元的投资回报,超华科技、华伍股份、信维通信等项目的成功上市也带来了数倍的投资回报。
但好景不长。2011年,东方富海开始募集一期大基金,却未料到2012年底,A股迎来了历史上第八次暂停,退出无门,本土创投举步维艰。陈玮曾在微博写到,“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八月天,落叶醉,PE苦,创业喊累,投资项目谁来退?总是GP泪!”
这是中国PE历史上的艰难岁月。彼时,中国资本市场进入全民PE的年代,PE行业的疯狂造富神话使得Pre-IPO项目炙手可热,但随着IPO暂停,被投企业上市遥遥无期,一切被打回原形。2013年,整个PE行业迎来了大洗牌,国内90%的PE投资机构面临倒闭或转型的危机。
目睹了整个行业的诱惑与贪婪后,陈玮意识到投资需要做减法,在2013年决定东方富海从原本的综合性基金转型成专业基金——果断放弃了农业、消费等方向,留下与东方富海“基因”相匹配的“4+1”投资方向:信息技术、节能环保、新材料、健康医疗、以及影视文化,自此形成了东方富海的独特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