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沿用此前研究的经验[2],厦大团队本次筛选潜在免疫检查点的对象仍是胶质母细胞瘤(GBM):研究者们先使用靶向EGFR的CAR-T细胞处理GBM细胞,再从GBM细胞表达上调的600个基因中,筛选出满足
编码膜蛋白、人GBM样本中过表达且与预后不良相关三个条件
的32个候选基因,而后在共培养功能筛选实验中证实,PILRα可独立抑制T细胞功能,且该功能依赖于其粘蛋白茎区(mucin stalk)的丝氨酸和苏氨酸残基O-糖基化修饰。
既然PILRα是GBM细胞表面的免疫检查点,T细胞表面当然会有相应的配体,而既往研究显示CD99、CD8α等跨膜蛋白均可能与PILRα发生相互作用[3],研究者们分别敲低了这些跨膜蛋白,确认仅有CD99表达水平与T细胞的增殖、激活和效应功能
(如表达IFNγ)
相关,且在原代T细胞中稳定高表达;而
PILRα也被证实可直接结合CD99,使用抗PILRα单抗阻断二者间的相互作用,即可直接逆转PILRα对T细胞的抑制效应
。
转录组学分析和KEGG通路富集分析则表明,
PILRα与CD99结合后,抑制的是一整个与免疫应答相关的信号级联,即ZAP70/NFAT/IL-2/JAK/STAT通路的激活
:原本可被CD99上调磷酸化的ZAP70激酶首先遭殃,接下来是受ZAP70调控的T细胞活化连接蛋白(LAT)磷酸化,再然后是活化T细胞核因子(NFAT),信号级联的激活随之不复存在,这将极大地
抑制T细胞表达和分泌白介素-2(IL-2)等关键炎症介质的能力,削弱抗肿瘤免疫应答。
接下来的小鼠实验也与细胞实验结论一致,即PILRα可显著抑制CD8
+
T细胞的抗肿瘤能力,而抗PILRα单抗C21处理足以有效抑制肿瘤生长、恢复CD8
+
T细胞向肿瘤的浸润和杀伤效应,主要被激活的是效应及效应记忆CD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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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细胞亚群;同时,抗PILRα单抗与靶向EGFR的CAR-T细胞或PD-1抑制剂联合治疗,均有明显的协同增效性,且并未增加器官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