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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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古人看待艺术的观点的起源]在于作为潜在于所有艺术活动之下的原始现象的摹仿。摹仿者呈现的是一个作为相似者(semblance)的主体。(确实,最早的模仿只知道一种可供进入的材料:模仿者本人的身体。)语言与舞蹈(嘴唇和身体的姿态)是摹仿的第一表现。摹仿者呈现一个作为相似者的主体。也可以说,他(摹仿者)游戏他自己的主体。这里,我们已经触及那位于摹仿之根源处的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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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的目的也就在于促进这点:用第一技术的清算(liquidation)来解放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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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是集体的神经支配(innervations)——是支配第二天性的尝试,在革命中,对基本社会力量的掌控成为一种对基本自然力量的高度技术性的掌控的先决条件(prerequisite)。就像一个刚学会抓取的孩子会像对一个球伸手那样对月亮伸手那样,一切革命都会把就当前而言仍然是乌托邦的目标和当前可以实现的目标同样地当作自己的目标。但在革命者会出现一种两面的乌托邦(它会在革命中断言自身)。因为不但集体会把第二天性当作它在技术中的第一天性来占有——这提出了革命的要求——而且,那些对第一性的,器官性的自然/天性(首先是个体人类存在的身体器官)的占有,仍然是远没有实现的。然而,这些要求,将不得不首先在人类发展的过程中取代第二天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