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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7日和18日,京深沪均下发
“现金贷”排查方案
。19日,广州互金协会要求会员单位自查自纠。短短数天内,北上广深四大互联网金融重镇,均已开始对“现金贷”业务展开行动。
“分类处置,立即叫停,存量业务逐步压降至零,及时移送公安机关”
是监管行动中出现的关键词。
银监会认为,现金贷最大罪状是利率畸高,据一本财经统计,市面上78家比较知名的现金贷平台,平均利率158%,有47家平台的年化利率超过100%,高于最高法院关于民间借贷利率上限为36%的规定。
更有不少企业会从借贷本金中先行扣除利息、手续费、管理费等不同名目的“砍头息”,使得借款人实收金额少于合同约定金额,变相提高借款利率。
一位投资了现金贷的业内人士向36氪分析,监管很可能会要求把利率降至年化36%。这将大大压缩现金贷企业的利润空间,整体市场规模“腰斩”可能性不小。
银监会的通知,无疑给火热的现金贷行业当头泼来一盆冷水。
一位业内从业人士算了一笔账:
1000元的贷款,年化利率36%封顶的情况下,一个月利息为29元;
征信风控费用按照1%来算,需扣除10元风控费用;
在100%通过率、无坏账的情况下,实际年化利率已降为22.8%;
而如果考虑到现金贷机构获得资金的利率原就要11%,利率空间就只剩下11.8%;
再考虑获取用户要花费不少的营销成本,此外还有20+%的坏账率,所有系数加起来,现金贷已基本毫无利润空间可言。
就像是在盛宴刚刚开始之时就收走了装酒的高脚杯,现金贷的风口才刚刚生成,一向迟钝的监管,却一反常态地提前出手了——过去,P2P野蛮生长了长达两年才引起监管动手,这一次,现金贷企业却并没有享受太久的放养状态。
赶在监管动手之前融到钱的现金贷企业还在暗自庆幸,而极度渴求资金的初创公司很可能面临更差的融资环境,这直接阻拦了大量的新入场者。
监管阴霾笼罩之下,已经有一家大型互金企业选择了放弃。这家刚刚融完数亿元B轮的借贷企业告诉36氪,“我们原本最后悔的是没在2016年上线现金贷业务,结果现在,就在我们正要上线现金贷产品的当天,监管文件就下发了,我们当天就停掉了这个筹备了数月的项目。”
如果熟悉监管与金融创新的历史就不难发现,监管所到之处,要么行业丧失合法性,要么整体利润被压缩,要么出现牌照准入制度——总之门槛被大大抬高、弱者被加快淘汰的情形将不可避免。只需看看P2P和校园贷的遭遇——P2P中一大半平台开始退出历史舞台,而校园贷直接转入地下,就不难想象现金贷的前景。
一个远在日本的案例也可能预示着中国现金贷企业一个更糟糕的结局:一家名叫武富士的小额短期贷款公司,不仅涉嫌高利贷,还会上门向借贷人父母催收,却一度让其创始人武井保雄以78亿美元身家登顶“日本首富”。
然而,好景不长,日本最高法院2006年发布的《利息限制法》规定消费贷款公司年利率不得超过20%,
(但只要借贷者同意,年利率在29.2%以内就不违法)
且此前多收的利息要退还给借贷者——武富士须退还200万名借贷者共计超过200亿美元。
很快,武富士就因为巨大的资金缺口而申请破产保护。至今,倒闭后的武富士网站依然保留着一条热线,等待借贷人致电并拿回曾经多付的利息。受伤的还有花旗银行,其在2007年宣布关闭80%在日的消费信贷分行。
而中国最高法的司法解释也规定,超过年化36%部分的利息约定无效,且法院支持借款人追回。“出来混,迟早要还”,不知会不会是中国现金贷行业的终局。
更何况,除了监管,借贷行业的生存环境因为骗贷群体的存在而依然危机四伏。
不仅短期现金借贷会被坏账拖垮,即使是针对商品服务进行分期的信贷业务,同样也逃不掉用户变卖实物套现不还的局面。不少现金贷公司会介入分期购物业务,一些做分期购物的玩家也会进入现金贷市场,现金贷与分期业务之间的界限不再明显,却面临着共同的敌人——恶意欺诈。
一位借贷公司创始人对36氪感叹:
“
你想赚的是一点利息,可这些团伙却想吞掉你的本钱。巨大的利益不平衡,驱使了很多人不顾信用、铤而走险。
”
即将赴美上市的现金贷企业信而富在招股书中,把欺诈列为仅次于监管的风险,并提醒股市投资者:“虽然信而富采用欺诈预防措施,包括通过107个数据验证中心预防欺诈,但就目前能力来看,可能不足以准确检测和防止欺诈。”
黑产凶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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