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每次都有许多好心人,劝早叔不要理那些看不懂早叔文章的人。唉,他们不是苏男神迷弟,不知道早叔在身体力行这句话,只是还没成功地达到“见天下无一不好人”的境界——或许是被生性多疑的鲁迅先生害的。
至于鲁迅先生的同乡陆游陆放翁,早叔爱他也是基于个人体验。离开青神之后,早叔就到成都上学,进的是草堂小学,在杜甫草堂隔邻不远,义务劳动经常是去帮杜甫草堂查门票。那时住在一环路西三段的四川广播电视大学,去上学时间紧,不是蹭母亲单位的班车,就是穿过农田抄近路(还可以边走边看书不怕车撞)。
放学时间宽裕得多,学校要求学生列队走到浣花溪,解散。然后早叔就随着一条香味四溢的街道,有油馓子、卤鸭子和蛋烘糕的气息,催生不断的唾液,一路慢慢走到黄昏笼罩的青羊宫。那里还有未收的书摊,一本本十几页盗印的小册子,有《白马啸西风》《游侠录》《血煞星》《残肢令》。再往前走上两站路,才是中医学院,斜对面是家。天已薄暮,家家都有了灯光与炒菜的味道。
因此陆男神的诗里,武同学最喜欢“我与狸奴不出门”,早叔毫无疑问最喜欢这首:
当年走马锦城西,曾为梅花醉似泥。
二十里中香不断,青羊宫到浣花溪。
他跟早叔是反向而行的。二十里,那或许要沿着浣花溪走到光华村了……不只赵雷,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首《成都》。我的成都就在浣花溪到青羊宫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