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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ure | 大脑不再是“免疫孤岛”!肠道、脂肪竟是T细胞的“大脑信使”

生物探索  · 公众号  · 生物  · 2025-06-05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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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细胞同样主要集中在下穹窿器(SFO)和脉络丛(choroid plexus)。综合来看,将血管外和血管旁T细胞都考虑在内,下穹窿器(SFO)中的T细胞数量在所有被检查的脑区中最多。
为了进一步验证这些发现是否适用于人类,研究团队获取了无神经系统疾病的已故人类大脑样本。结果令人振奋:在人类大脑中,T细胞同样广泛存在于血管外区域,并且下穹窿器(SFO)也是T细胞密度最高的区域,甚至超过了脉络丛(choroid plexus)。这表明,大脑中存在驻留T细胞并非小鼠特有现象,而是哺乳动物普遍的生理特征。

身份揭秘:脑部T细胞与脑膜T细胞的“基因身份证”
既然大脑中存在T细胞,那么它们与大脑周围的脑膜T细胞(meningeal T cells)有什么区别呢?为了回答这个问题,研究团队利用单细胞RNA测序(scRNA-seq)技术,对从小鼠大脑和脑膜中分离出的血管外T细胞进行了深入分析。
他们发现,脑部T细胞在转录组(transcriptomic)层面与脑膜T细胞截然不同,两者在UMAP(Uniform Manifold Approximation and Projection)聚类图上呈现出清晰的分离。脑部T细胞显著高表达与组织驻留(tissue residency)相关的基因,例如CD69、Runx3和CXCR6(趋化因子受体CXCR6),以及TH1细胞(辅助性T细胞1型)特有的基因,如Tbx21(T-bet转录因子)、Cxcr3(趋化因子受体CXCR3)和Ifng(γ干扰素)。这表明脑部T细胞具有更强的组织驻留特性和效应功能。而脑膜T细胞则主要表达幼稚(naive)或干细胞样记忆(stem-like memory)T细胞相关的基因,提示它们可能更像是外周循环的T细胞。
此外,在功能上,健康状态下,脑部CD4 T细胞能够强效分泌γ干扰素(IFNγ),其分泌能力与白色脂肪组织中的CD4 T细胞相当,而远高于脾脏、肺部、淋巴结等其他组织中的T细胞。同时,脑部CD4 T细胞也能表达IL-17A(白细胞介素-17A)。这些结果进一步强调了脑部T细胞的独特性及其在生理稳态中的潜在作用。
在人类脑部,T细胞也高表达CXCR3和CXCR6,这与小鼠大脑中的发现高度一致,再次印证了这些关键特征在不同物种间的保守性。

双轴驱动——肠道与脂肪如何塑造大脑免疫力
脂肪-脑轴:隐秘的T细胞“高速公路”
研究团队在发现白色脂肪组织中的T细胞也能强效分泌IFNγ后,开始思考:脂肪与大脑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共同影响T细胞的分布和功能?
他们首先通过高脂饮食(high-fat diet, HFD)来增加小鼠的脂肪组织量。结果显示,高脂饮食小鼠的脂肪和大脑中血管外CD4 T细胞数量显著增加,而脑膜中没有变化。这表明高脂饮食能够促进T细胞在大脑中的定植。
更有趣的是,当小鼠禁食48小时后,脂肪中的T细胞显著减少,但骨髓和大脑中的T细胞数量却显著增加。为了直接追踪T细胞的迁移路径,研究人员利用光转化(photoconvertible)小鼠模型(即在特定光照下,细胞内的荧光蛋白会从绿色转化为红色,从而标记细胞),对白色脂肪组织中的T细胞进行标记。结果显示,最高比例的光转化T细胞(指示来自脂肪的T细胞)在白色脂肪组织和大脑中被检测到,这直接证明了脂肪中的T细胞能够迁移至大脑。
这些发现首次揭示了一个先前未知的“脂肪-脑轴”(fat-brain axis),表明脂肪组织不仅是能量储存库,还能通过T细胞的迁移,直接影响大脑的免疫组成和功能。

肠道-脑轴:微生物的“大脑信使”
肠道微生物群(gut microbiota)对宿主生理功能的影响已是热门研究领域,但其是否能直接影响大脑T细胞的建立和维持,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研究发现,IFNγ和IL-17A分泌型脑部CD4 T细胞在小鼠断奶后立即建立起来,而这种建立需要肠道微生物群的参与。无菌(germ-free, GF)小鼠大脑中缺乏这些T细胞,而正常(specific-pathogen-free, SPF)小鼠则存在。为了验证微生物群的具体影响,研究人员用促TH17细胞的丝状分节菌(segmented filamentous bacteria, SFB)单一化培养无菌小鼠,结果导致其大脑中IFNγ和IL-17A分泌型血管外CD4 T细胞显著增加。相反,用抗生素清除肠道微生物群则导致大脑中CD4 T细胞普遍减少。这些证据表明,肠道微生物群能够动态调节大脑T细胞的数量和组成。
同样地,光转化实验也证明,肠道中的T细胞能够迁移至大脑,在所有被调查的组织中,特别是大脑中,都发现了肠道光转化T细胞。这些数据共同描绘了一个“肠道-脑轴”(gut-brain axis),表明肠道微生物群不仅影响肠道免疫,还能通过T细胞与大脑进行远距离“对话”。

克隆重叠与CXCR6:精确归巢的“导航系统”
如果T细胞可以从肠道和脂肪迁移到大脑,那么这些T细胞是否拥有共同的“身份标签”或者克隆(clone)特异性呢?研究人员通过T细胞受体(TCR)测序(TCR-seq)技术,对来自大脑、脑膜、结肠、淋巴结和血液的T细胞进行了克隆分析。
结果显示,大脑和结肠中的TCR克隆显著扩增,克隆多样性受限,这暗示它们可能受到特定抗原的刺激。更重要的是,大脑中的T细胞与脂肪和结肠中的T细胞在克隆上存在重叠,这意味着它们可能共享相同的抗原特异性。健康人捐献的样本也显示,在肠道和脑脊液(cerebrospinal fluid, CSF)之间存在重叠的TCR克隆,并且脑脊液(CSF)中的T细胞高表达CXCR6。
这一趋化因子受体CXCR6被证明是T细胞在大脑中定植的关键。Cxcr6敲除(Cxcr6 KO)小鼠大脑和白色脂肪组织中的CD4 T细胞数量显著减少,特别是IFNγ分泌型细胞,而脑膜中的T细胞数量没有受到影响。收养性共转移实验(adoptive co-transfer experiment)进一步证实,缺乏CXCR6的CD4 T细胞在脑部的定植能力远低于野生型T细胞。此外,研究发现下穹窿器(SFO)中CXCR6的配体CXCL16(chemokine ligand CXCL16)的mRNA表达量最高,这为CXCR6介导的T细胞归巢提供了分子基础,就像一个精确的导航系统,引导这些特殊的T细胞抵达大脑中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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