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一般安排时间比较精准,你看我的案底写的是1点半让你们来,她(助理)可能怕你们采访不完,优待你了。
(退休后)那会更忙啊,因为我这个人呢,一辈子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种命嘛。其实我在做主持人的时候,只是20%的经历而已,这里面还有好多你们不知道我的身份的。
你看我上的学校是当时清末唯一的一个官学,陈凯歌啊,朱琳他们都是我的同学。我当时在上学的时候,全校最好的,谁都比不上我的(笑),没考过99,都是100分的。等于又是班主席,你又要考100分,还有学校版面组、壁画组,主要的主力画画的,还要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去,《小喇叭》里面去讲故事、唱歌,还是西城体校的足球队的队长,右边锋。现在想起来挺可怕的,怎么能做到这么好(笑)。
结果它让我养成了一个从小就,用我妈的话就说,狗揽八泡屎,别人是泡泡舔不净,我是泡泡舔得净,说差不多,大概其他都舔完了(笑),这个比喻比较恶心的。我从小养成了这种思维定式和这种能力,多才多艺吧,真的,大言不惭,现在我们的同学都50年没见了,见面以后他们仍然在回忆我当时童年和少年时期给他们带来的深刻印象,第一个就是这多才多艺。
写在我生命当中的一个是绘画,一个是朗诵。因为朗诵我一直没有放弃,而且我的朗诵的粉丝人群,一直没有减少,也一直没有失去,也一直在追随着。
我记得我退休前的(2016年1月7日董浩在微博发文宣布退休),前年吧,六一晚会,我站好最后一班岗。一个老年模特队的白发苍苍的,70多岁的很儒雅的一个老大姐,在彩排的时候,很多人围着我照相,她在后排,后边大声地喊了一句,说
「
董浩,我要说出来,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你就要上来跟我握手,你要跟我拥抱,她说我是你《荆棘鸟》的粉丝
」
。那我不行,我说停一停,我得上去跟她拥抱,因为那是在八几年的时候,我朗诵了澳大利亚的经典作品,《荆棘鸟》,在中央广播电台,拿了当年的金鸡广播电视的金奖。
它(朗诵)是在一种看似即兴,其实是表现了朗诵者的所有的知识积累、生活历练,还有人的性格,这是最不能装,现在叫装逼格(笑)。这是不能装的,你装出来以后就是怪怪的腔调。
我站在作者的角度,就像我在处理闻一多的《死水》,我要给我很多种理由做很多种功课,绝不是拿来以后就凭我的嗓子或者在那儿故作玄虚,我必须要钻进他的躯壳,说服自己我就是他,然后我再从那个躯壳打出来,我要把我的修为,把我对这世界的,当下世界的认知,以及我对他的那个历史时期的,他的生活经历的理解和沟通,以及我肚子里边的可以借鉴的比如说喜怒哀乐,一些思念,一些不尽如人意,或者一些小得意,就像五香粉或者白胡椒,等等椒,这个很细微地给它调动出来,然后移情代诗。
(都是)兴趣,我在二十年前就呼吁,第一是兴趣,第二是兴趣,第三是兴趣,不要逼着孩子去完成自己不想完成的事情,完成家长想完成的事情。我完全都是,那时候也没有什么这班那班的,只不过就是我才华出众而已,画得全校最好,踢得最好,唱得最好,朗诵最好,那就这样,到现在全国朗诵,我也算最好了(笑),最好的之一。